① 一个女友被一个小她6岁的男孩子爱上了,请问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呢!~
在新浪博客辣妈有态度中说过:姐弟恋会让人产生健康的心理情感,减少心理年龄!对这个问题来说,肯定是既感到幸福,有很激动!喜欢就交往吧
② 丈夫死后留下一套房子,证上写的孩子的名字,孩子的爷爷奶奶想要插足,怎么办
《继承法》第十条规定的“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中,没有明确规定其继承的先后次序,但第九条同时规定“继承权男女平等。”这意味着同等情况下,继承人的权利是相等的。 而第十三条规定的“同一顺序继承人继承遗产的份额,一般应当均等。 对生活有特殊困难的缺乏劳动能力的继承人,分配遗产时,应当予以照顾。 对被继承人尽了主要扶养义务或者与被继承人共同生活的继承人,分配遗产时,可以多分。 有扶养能力和有扶养条件的继承人,不尽扶养义务的,分配遗产时,应当不分或者少分。 继承人协商同意的,也可以不均等。”实际区别了同一顺序继承人因继承遗产份额的不等而形成的遗产继承顺序。 因此,即使证书上写了孩子的名字,孩子的爷爷奶奶与你、孩子同样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不存在特殊情况,份额应当均等;当然,你也可以与爷爷奶奶商量不均等分配。如果孩子与你生活,你可以得到大约2/3的份额。
③ 《寂寞鸥灵》全文
1
.独行的老人
我住在城郊。每天上班,如果走得早,一定会在郊区环城路上,看到一位独行的老人。他总是
走在公路中间的隔离线上,任两旁车流如织,依然笔直地、一颠一颠地走着,不时对呼啸而过的车流招招手,像一位检阅三军的元帅,而这与他永远身着的那套将军呢衣服十分协调。他的下装为行者打扮,系有绑腿或是将裤子塞在长袜里,足踏一双军用胶鞋。老人的头一发未存,亮亮地反射着晨光。有时我正午路过城的另一边,竟也能见到他。依然一个人走在公路正中央,冒汗的光头在大太阳下愈发亮了。他走的线路显然是违反交通规则的,但没有谁纠正他,连交警也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看来大家都习惯了他这种走法。
我在城市的车流人流中穿行,擦肩而过的人没一个记得住,却偏偏记住了这位老人。后来我发
现,像他这样的人不只一位,虽然不像他那么瞩目,但稍一留心,便可见到,在路边、天桥下、公园的石凳上,都能见到这样一些孤独的老人,没人陪伴,没人多看他们一眼,甚至没有一条小狗挨近他们。他们每天几乎都在重复自己习惯的同样的动作。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停滞了,太阳每天都是旧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他有6个子女,巳时同堂,儿孙绕膝,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只在节
假日,俩老的房间才多些热气。父亲喜欢走路,每天午饭后必得上街去逛。我们劝他改为早上出行,下午太阳太辣,容易中暑。但他总改不了,依旧在大家都躲进房间的时候出去走。哪儿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他都知道。他第一次中风是在街上,大太阳下。那天我们请俩老到家里来,坐一会他就闲不住,要到街上走。后来他打了个"的"回来,说手脚有些不灵便。偏瘫后他还老想出去走,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竟自己收拾了洗漱用具挂在脖上,说要出远门。他终于在85岁时离开已经无法行走的躯体,独自远远地走了。我一直有种无法消解的内疚,因为陪父亲走得太少。如今看见独行的老人,就会想起父亲。但父亲毕竟还是有福的,他的6个子女和一群孙孙,没有一个是不孝的。他有很多朋友。他生性豁达,十分健谈,很少有独自一人走的时候--直到他的老朋友都一个个先他而去。我们肯定不会有他那么幸运。据社会学家分析,四老人、两夫妇、一独子的"四二一综合症",将是未来中国家庭的一个最为棘手的事,而症结,就在老人问题。有人估计,到2000年时,上海60岁以上的老年人将占总人口的20%左右,也就是说,下个世纪,在中国的街头,将有更多独行的老人,当然包括我。
我不是老龄问题专家,甚至连对给我留下强烈印象的独行老人,也只是远远地看看。尽管我很
想知道,这些老人为何独行?谁在照顾他们?……却一直没有真实地跟他们走走,聊聊。也许某一天再见不到某位独行老人的时候,我会心生惆怅,但在荒漠一样的人海里,这种惆怅又算得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一位独行老人的经历,使我羞愧于这种冷漠。
那是昆明的一个极普通的冬日,搞摄影的志雄来约我去见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每天从城郊走十
来公里赶到城中的翠湖,就只为了去喂海鸥。他坚持投食,已达十年,连海鸥都认识他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是那位我常常遇到的独行老人,很想借此机会了解一点情况。
1995年12月4日
当我来到翠湖的时候,海鸥正飞得热闹。十年前,海鸥突然飞临昆明,昆明人群起投食,海鸥
从此年年冬春时都来这儿度假,渐渐成为昆明一景。闹市中的翠湖公园,是老人常去的地方,也是海鸥聚集的景点。如是十余年,海鸥年年飞临昆明,给灰色城市带来野外的新鲜感觉,为忙得麻木的人增添了许多美好的话题。
十余年人鸥相交,人对海鸥有了了解: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飞来?怎样留住它
们?海鸥带来种种关于它们的政策法规、生态学、生物学、美学、文学的探讨,带来旅游、度假、观光的热点转移,甚至带来专卖海鸥面包、拍摄人鸥合影新行业的季节性兴盛。
十年人鸥相交,海鸥对人也有了了解:有不顾寒冷下水救助病鸥的小学生,有把海鸥捉来腌成
肉干的农民;有人看鸥像看他的亲人,有人却已放出海鸥传病的谣言;一边是"鸥鹭忘机",一边是越做越袖珍、越卖越空灵的"海鸥面包"……
在喂海鸥的人群中很容易认出这位老人。他和那些穿得花花绿绿、挤在一堆向空中扔面包团、
观赏海鸥飞旋啄食的人不一样,他穿一身已经褪色的过时布衣,手缝的针脚和粗糙质地可以看出他的家境。他背一个鼓鼓囊囊但扔了都不会有人捡的破蓝布包,装鸟食的大塑料袋用得皱巴巴的,连商标都磨得不见了。
他不是我常见的那位独行老人。他的举止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人少的地段,是他喂鸥的领地。他喂鸥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他不往空中更不往水里投食,而是
把一些仔细掰过、大小刚够海鸥吞下的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公园围栏上,然后退开一步,嘬起嘴向鸥群呼唤。海鸥像真会听一样,立刻便有一群应声而来,停在围栏上啄食,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老人再从袋里抓出一把,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跟着他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老人把嘴唇嘬起,嘟嘟哝哝对它们说许多话。看它们吃得高兴时,自己也忍不住往缺牙的嘴里扔一块,津津有味嚼半天,不知是舍不得咽,还是提示海鸥们别那么急。
海鸥见他嚼得有味,而且慢了节奏,便张开红嘴对他嚷了起来,像些馋嘴的孩子。这时他便十
分得意地又从袋里摸出一把,按豆一样,姿式夸张地边按边点头迈步,如同一个检阅三军的元帅。
海鸥在他手边身边,依他的节奏起落,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听老人在海鸥的叫声中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我猜应该是一支进行曲。细细再听,听出是亲昵
得变了调的老昆明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黄脚"、"公主"、"小囡"…… "您给海鸥取了名?"
我忍不住问。
老人在兴头上,听有人打岔,回头斜瞅一眼,倒没见怪,只依然俯身向着海鸥:"当然,哪个
都有个名。"
"您认得出它们?"
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闪过,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那个带环的就是老沙,西伯利亚的沙皇!"
老人炫耀地指给我看,"听云南大学的教授说,这是莫斯科环志中心的环。"
一阵飞动的白色,我哪里看得出谁是谁!
"你不信?"
老人来了劲,打赌似地在那些飞飞落落的白鸟中搜寻。阳光刺得他眯着眼睛,皱纹
在脸上挤得更密了。
"算了吧,老人家,别找了。"
我有些不忍心看他那样。
老人不理我,继续往水面找,还是没结果
"刚才还在嘛!"他有些急,只好对着水面大叫:"独脚!老沙!要是来了就起来一下!"
水面上不多不少,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一只海鸥脚上果然有金属反光闪动,那该
是老沙了!另一只飞得很近,就在老人手上啄食。它不像别的海鸥落下地就收了翅膀,而是不停地扇动双翅。这下我看清了,它只有一只脚。为了站稳,它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老人似乎对"独脚"情有独钟,喂了很多食。那神情,就像爷爷对孙子,恋者看情人。
我们退开,让他俩多呆一会。
突然,"独脚"哗地闪开,飞回鸥群。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半截"(昆明人对冒失小伙的称谓)插
足进来,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但他轻浮的脸立刻变了形,海鸥老人粗糙的手已拧在他的耳朵上,揪贼一样拎着往外推:"狗日的你要咋个整!"老人怒冲冲地吼道。不知是老人用劲太大,还是周围人瞪那家伙的目光太辣,时髦小伙当众出丑,竟不敢还手,灰溜溜逃之夭夭。老人气没处消,还在骂:"这些杂种!还有更坏的用手抓!海鸥飞起来,速度很快,抓着翅膀翅膀折,碰着脚脚断。有次一个外地姑娘,一伸手抓着一只海鸥,我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把她脸都吓白了。要不看她小,硬想敲她几下!"
"看他们挺怕您的。"我笑道。
"不怕不行,我有公安局和环保局撑腰。"老人挺得意的。
"鸟食是环保局发的?"听说不少机构都搞过一些分发鸟食、鼓励护鸥的活动。
"我可没那个运气,"老人有些沮丧,"只好自己掏钱买。四块五1公斤,坡头吉庆祥做的饼干,
海鸥喜欢吃。"
我心里算了一下:就算一天买1公斤,一个月少不了一百四五的。
"您老一月拿多少钱退休金?"
"先前拿200多,上月加到308块",老人喜滋滋地贴近我的耳朵,"还补发了198块!这下海鸥
也享福了,我可以多买两斤饼干给它们。"
"现在的物价,百把块钱怎么过?"一算,就知老人把工资的快一半喂了海鸥。
"那当然要精打细算啦!好在人老了,也花不了几个钱。一天两个馒头一碗干饭加点小菜就打
发了。衣服自己缝,样子丑么丑,穿着实在。我不喝酒,就抽点烟,抽‘金沙江',一包块把钱,自己抽,实在就好。茶虽然喝得酽,自备嘛也费不了多少钱。"
他从破布包里拎出一个泡了大叶茶的旧塑料饮料瓶,用很豪爽的姿式喝了几口,再摸,却摸出几块拳头大的焦炭,"路不好,拉炭车颠下来的。不怕你见笑,我为看海鸥,每天要步行两三小时,很少坐车,一为锻炼身体,二也可以捡点烧的。一个人的饭,风吹下来的干树枝就够烧了。"
"家里就您一人?"
"单身汉嘛,一人饱了全家足!"
"您家住哪里?"
"马街。"老人淡淡答道,没有老昆明常见的下一句:"得闲来家里坐。"
马街在城郊,离这儿好几公里。我想起那些独行的老人,突然产生了跟着老人走一走的愿望,
便说:"得闲我来拜访您老。"
"莫来莫来!"老人拒绝得干干脆脆。见我尴尬,又补充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那窝……莫给单位抹黑。再说,我这人历史问题复杂,莫带害你们。"
话题不知怎么从海鸥转到了人。
话既说破,老人便不再避讳,拉我到离海鸥远一点的地方,像怕它们听到一样,悄悄对我说:
"我被劳改过,蹲过监。"
我有些惊诧,不是为老人的身世,而是为老人的坦率,我们毕竟初次见面。
于是,老人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对我讲了他大半生的经历:
我的青年时代是与战乱连在一起的:先是中国人和日本人打,后来是中国人和中国人打。我
住的昆明虽然听不见多少枪炮声,但日子过得闷皂,就抽上了大烟。50年代工作队来,动员我们戒毒,说:"解放了,要做新人,自愿戒的站出来!"我站出来,戒了毒,还去上大学,当年的革命大学。那时的人心里有一种理想,像高尔基写的海鸥一样,穿过暴风雨,飞向光明。我感到自己也得到新生了,从一个烟鬼变成一个有理想的人。大学毕业后,我自愿到边疆工作,很是轰轰烈烈干过一番事业。我还开始谈恋爱了,和一个女的打得火热。谁知她是有夫之妇!我觉得内疚,就主动向组织检查了自己的思想。组织一查,那女人是军人家属。这下挨了,我破坏军婚,活该被判了6年。出来后我拼命工作,想将功补过,刚缓过神来,碰上"文化大革命
",要把牛鬼蛇神扫地出门。我蹲过监,属于坏的9种人,又在清除之列。我不服气,申辩了几句,不知哪句说错了,马上被抓着"现行",弄成"现行反革命",抓去关了起来,判20年。我这半辈子,就这样阴错阳差栽在监牢里了。后来平反冤假错案,发现我的案子是冤的,才"无罪释放",安排到化工厂工作。可是,我已经老了,无儿无女,只有海鸥来陪我。 说到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 1984年一退休,海鸥就来了(注:各种记载都说是1985年海鸥第一次成群飞临昆明并进城觅食,但老人总坚持说是1984年他退休时来的),我觉得它们是冲着像我这样的人来的,我们已经分手50年了!小时候我见过它们,在滇池草海里飞,飘飘然无拘无束,一尘不染,现在想起来都像做梦一样。有个诗人在大观楼写了个对子,上面有"海鸥狎人"的字句,"狎",就是逗人、开玩笑的意思。真是呢!海鸥这东西灵得很,人和它处得好,它会来跟你开玩笑。有海鸥的日子,我过得好自在。你别看它是鸟,其实它很懂情义。前年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我帽子上歇落了5次,我以为是它跟我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我告别。去年它就没有来,今年也没来。
老人有些伤感,喃喃道:"它是在跟我告别呀!海鸥最重情义,心细着呢。我小时候就知道它
们,精灵得很,人对它咋样,它都明白。后来日本飞机一来,海鸥就没有了,写着‘海鸥狎人
'诗句的楼也没有了。整整50年,不是战争就是"运动",它们都不来了,它们都不来了呀!它们消息灵得很的。要是有人伤了它们的伴,整群都会飞着去救,救不了就全部飞走,再也不来。有一年昆明人待海鸥不好,海鸥早早就飞走了。把我急的,以为它们再不来了呢。这半个世纪我看下来,有海鸥的日子好,没海鸥的日子闷皂,海鸥是人与人、人与自然相亲相近的一种象征。古人说‘白鸥飞处带诗来',我说是白鸥飞处带福来!1984年海鸥一来,我就知道我的福气来了,昆明人的福气来了。这些年我过得心满意足,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着它们。我妹子在贵州,写信来说,你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免得孤零零一个人。我说我不孤单,那么多漂亮的海鸥陪着我,我舍不得离开它们。它们是吉祥鸟、幸福鸟、爱情鸟!你看它们那些小模样,个个逗人疼!嘬嘬嘬……"老人一边嘬起嘴唤海鸥,一边补偿似地抓了几把饼干丁,连连放在围栏上。海鸥见老人唤,马上飞了过来,把老人团团围住,上下翻飞,甚是壮观,引得路人都停足观看,啧啧赞叹。
有几个喂鸥人见状,赶过来凑热闹。他们模仿老人把面包团放在围栏上,也想来它个风光风光。 老人见状,夸张地退出圈外,头向后斜拗,侧目看着几个模仿者,那神态挺孩子气的。 果然,海鸥不放心陌生人,哗地闪开盘旋,瞅空,叼一块便走,决不久留。这时老人脸上便露出争宠得胜的笑容,大模大样走上前喂食,让海鸥在他手边飞来飞去,引得大家又一阵赞叹。
太阳偏西时,老人塑料袋里的饼干丁空了。他只好站在一边看别人喂,很妒嫉的样子。见有人往水里投食,便劝:"水不干净,海鸥吃了沾那种水的面包不好。"要不就跟几个喂鸥人神吹:"我见过海鸥王呢!比一般的海鸥大一倍,头上有冠子,很雄视。每群海鸥都有领头的,你看,独自在高空飞的那只就是这一群的头。只要它起来,其他的也会跟着上去。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它们就要回去啦。听说它们歇在滇池边的晖湾里,可惜那地方我去不到。"老人望着逐渐向高空盘旋的鸥群,眼睛在夕阳照射下,闪出几缕企盼的光。
志雄约我再去翠湖看看海鸥老人,说上周他去翠湖边见到海鸥老人,发觉老人精神状态不太好。老人感冒了,两天只吃一碗面条,看上去相当虚弱,背驼得更厉害了。志雄见他站不住,就扶他到公园里坐着歇歇。他坐在石凳上,硬撑着把食喂完,没再久留,去买了一袋饼干就回家了。
几天过去,志雄放心不下,去翠湖边找。等到傍晚,才知道老人已经几天没来了,忙打电话给我。
估计老人病得不轻,又是孤身一人,我们决定不管老人愿不愿,也要找到他家去探望一下。 1995年12月21日
一早,几位与老人有过一面之交的朋友,开了探险协会的"野牛号",去马街化工厂找他。寻了几处,问到厂工会退休职工管理委员会,打听"天天去喂海鸥的老人"在哪住。办公室的人惊讶地看着我们,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待我们说明来意,他们叹道:"天天去喂海鸥的老人就是老吴师吴庆恒。你们来晚了,老吴师昨天刚去世。"
我们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月前老人喂鸥的种种神态,还活鲜鲜地在我眼前,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之所以找了一辆越野车来看他,就是设想,要是老人病好些,便带他去晖湾看看海鸥的歇处,了他一个心愿。现在这一切都晚了,晚了一步!
"老人呢?"有人轻轻问。 "冰着,等他贵州的妹子来。"
"他住的地方,能看看吗?"又有人问。
办公室的人有些犹豫:"我们厂,效益不好。算了吧。" "我们理解。就看看老人住的地方。"我们一齐坚持。
在几排老式旧平房中,我们寻到老人的家。尽管早打过招呼,但开了门,我们还是没料到老人的家这么简陋。低矮的卧室又黑又窄,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床头地上零乱地散落了一些旧书报、书信和照片,一直落到卧室门外,估计是搬运老人遗体时,从老人身边扯落的。厨房同样小,却空空的,没桌子碗柜,只有一个小凳、几捆干枝。门口有个小炉子,上面放口小锅,锅里用水浸着一缸草药,想必是老人这几天治感冒用的。窗台上有一瓶酱油泡大蒜,几个鸡蛋,脸盆里泡着件衣服,墙上挂着一顶旧草帽,一个我们眼熟的蓝布包,里面装着一塑料袋已经掰好的饼干丁。
邻居见有人来,伸了头看,一位姓包的中年男子说:"老吴师本来不该那么早就走的。他虽然71岁,但身体还不错,天天步行到城里,不大生病,这次也就得点感冒……"
"吴庆恒同志这么多年,很少在厂里报销医药费。他知道厂里困难,不愿麻烦集体,有病都是自己掏腰包抓中药,自己熬来吃。"厂工会的人补充道。
"我看他是太省了。"包师傅接着说,"我住他隔壁,难得闻到他厨房有肉香。他早上起来,烧了水,冲杯热茶就满意了。中午下点面条,或是到食堂打点馒头,吃一半,留一半,晚上喂了海鸥回来,热一热又是一顿。他吃菜省得很,不大炒菜,连咸菜都是自己做的。他嫌买现成的咸菜贵,就去街子称斤大蒜,剥好用酱油泡起。这几个鸡蛋,其实不是他买来自己吃的。但凡手头紧了,买不起饼干喂海鸥,他就买点面粉,打几个鸡蛋合进去,蒸熟,他说海鸥也很爱吃的。他烧的是路上捡的树枝,穿的也是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我说老吴师,你莫省坏了身子。他说没办法呀,不省,海鸥就没吃的了。为了海鸥,他硬是把命搭上去了。就一点感冒,死不了人的。他是常年省吃俭用,才把自己弄得那么虚弱的!"
"吴庆恒同志从不愿麻烦组织",厂工会的人表扬道,"他说厂里困难,还保证发退休工资,已经很难为了。他顶多向人要点旧书报,自己读完,就存起来,积到多了,再卖给收破烂的,换几元钱。
昨天,还有个收破烂的来找他,听说他死了,问都不问就赶忙走了。"
包师傅从地上拾起一张海鸥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说:"前天晚上,他来找我说:‘包师呀,我要到英国去了。'我说:‘好呀,是不是那头来信了?就快去吧。'我以前听说他外国有亲戚,所以不奇怪。他摇摇头,叹口气说:‘唉!我就是放心不下这些海鸥呀。'我开玩笑说:‘那你就别去吧。'他口气沉重,很无奈的样子:‘不去不行呀。'我开玩笑说:‘那好办,你带一些海鸥的照片去,不就天天可以看海鸥了。'我知道他有一些海鸥的照片,是前年花两元五毛钱一张向人买的,宝贝一样收着。他一听连声说:‘唉呀是了,我咋会想不起来呢!'还双手合十,一再向我表示感谢,然后告别回家。我当时还笑他小题大作,太夸张,没想到他说的是要到‘阴国'呀!"
"他显然是晓得自己该走了,所以前晚睡下时,把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昨天早上我们看他房门大开,却不见动静,进去一看,老人已经过世了。这些照片是他翻出来放在身边的。"
我接过这张海鸥的照片,上面印有谁的脚印。人们不会花时间细细料理一位贫寒老人的遗物,几天后它们将被全部清扫焚化。连那个收破烂的,大约也不会想要这些东西。
征得厂里人同意,我们收起了那张照片。
明天是海鸥老人的葬礼。我们觉得,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在海鸥老人常去的翠湖,我们发布了他去世的讣告,贴在老人常喂鸥的栏干上。有海鸥在讣告上盘旋,但我不知它们识不识字。识字的人看着讣告默默无语,没有一个人知道"吴庆恒"这个名字。老人太平凡了,没有头衔,没有名气,连一张印着名字的流行纸片也不曾有过。
志雄把老人最后一次喂鸥的照片冲洗出来放大了,带到老人喂鸥的地方。许多人立该认出了他--"天天来喂鸥的老人!"人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熟悉他的笑容。看着满天飞翔的海鸥,人们无法表达自己对老人的敬意和生死两茫茫的遗憾,便在老人的照片上签上名,说不清是想在老人身边增添一个喂鸥人,还是为陪陪这位孤独的老人。签名的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军人,有教授,有"老外",有少数民族。还有几位不愿留名、却留下几十元钱的外地人,要我们为老人买一个花圈--爱鸥人献给爱鸥人的纪念。一位搞摄影的女孩痛哭失声,她年初就认识了海鸥老人,曾想好好拍一组老人与鸥的照片,老人怕她惊扰海鸥,或许还因了被女人"坑"过的往事,不但不睬,还不太友好地教训过她。当她费了很大劲开始接近老人的时候,老人却已离去......
我们把签满名的老人遗照放在草坪上,准备撒食,代表老人再喂一次海鸥。
我们刚放好老人的遗照,未及撒食,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群白鸥突然飞至,围着老人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飞翔姿式都异于往常,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顾不上撒食,我们赶忙退开。
鸥群急速扇动翅膀,轮流定在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
遗像上的老人,凝固着一个它们最熟悉的动作;但它们此刻绝对不是为了觅食,而更像一种神圣的告别。不一会,一些白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面和后面,整整齐齐站成两行,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好一会,看到的人都无法相信这只是一种巧合。
当我们最后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像炸了锅似地朝遗像扑过来。它们大张着嘴鸣叫,翅膀扑得那样近,以至取照片的同伴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漩涡中脱出身来。
我突然想起这个场面很熟,那些海鸥的表情很熟--那是老人喂鸥时常有的情景:喂到得意处,老人抓一块饼干,丢进自己缺牙的嘴里,一边慢慢嚼,一边对海鸥嘟嘟哝哝说半天。于是,海鸥便会撒娇似地张大红嘴对他嚷嚷,翅膀扑得白光乱闪……
此刻,我真的相信海鸥看懂了讣告,看懂了这张镶着黑框的照片,相信天下万物本是同根同心,相信冥冥中有一种共通的语言……
④ 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我该怎么办
爱上有妇之夫你能怎么办呢?爱上了就爱着呗,难道你想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么?
感情的事情真的不好说,理性上来讲,你爱上有妇之夫是不对的,但是爱没有对与错之分,只要你的爱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和破坏。
总而言之,爱上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因为自私去伤害其他的人,这是做人的道德和底线。
总有一天你也会结婚生子,你也不希望有人来破坏你的家庭,将心比心,共建和谐社会。
⑤ 关于学生和上班族的恋爱
有人来说:任何不以结源婚为目标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说的未来跟看好如果是指结婚的话,那答案是——相当的不看好。
1、虽然咱都自由恋爱,但是得不到家人支持的婚姻八成以上幸福。请注意,不是结果,而是幸福。所以就算涉及到你们本身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都仍然要面对家人。
2、感情是以相处为基石的,所以异地恋就多半是镜花水月。且不说去做出轨啦变心啦等悲观猜想。请问,当你生病的时候,最爱的那个人能否出现在你身边。当他需要关心的时候,你能不能安静的坐在他身旁。
3、姐弟的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弟没那么快长大,而姐已然等不起。三年之后弟毕业,姐已经27。五年之后弟才能勉强自己立足。姐就快奔三。五年之后弟一旦撑不下去了。还可以找个妹,姐你都三十的人啦,再到哪里去找个哥?
其实这些他们也都说过了,咱伟大的哲学家庄子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相濡以沫不是一种好状态,那是两只小鱼都快干涸而死的挣扎。你们可以选择坚持,但是更好的选择是后者。
建议:你可以给自己和对方多一些挣扎的时间,也务必给自己和对方保留一万种可能的机会。
⑥ 我和他差二十岁,能走到一起吗,会结婚吗
别听他们瞎忽悠,自己认定的事情就应该走下去,人应该相信自己才对。
这年代和以往不同了,"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的老话已经过时了,万一嫁错了重新再嫁不就完了吗,别怕,祝你好运,姑娘。
⑦ 我应该和一个比我大20岁的男人结婚吗
亲爱的,
我有着几乎和你一样的经历,他也是大我19岁.我们应该是有很多共同感触的.
前面一位朋友说的很对,选择在一起的前提如果是彼此相爱、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兴趣爱好,有吸引对方的魅力,已经是很难得了.人活着都是为悦己者荣,单纯的看年龄未免太偏执了.如果年龄确实是一个最大的问题,那么和一个同龄人相爱结了婚你也不敢保证你们能在一起共同经历风雨多少年.我们能做到的是你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并且想清楚以后要得到的是什么.现在的人普遍长的都比较年轻,将近60的人看起来像刚过40的也大有人在.中医说男人逢8为一节段,女人则逢7为一节段.也就是说男人八八64岁的时候相当于女人七七49岁的生理年龄,所以等到真正的人过中年的时候,大家已经几乎在同一水平线上了,当然这一下子就说到了20多年以后,事实上这真实的20多年假如你们真的能结合在一起生活,其间会和很多婚姻一样经历各种酸甜苦辣.任何的感情想要彼此温暖温暖彼此都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人生价值观,这也是你问大家意见时大家表现出来的或支持或反对或劝告的各抒己见.所以真正了解他了解你们感情的是你自己,值不值得把你的幸福托付给他要靠自己去忖度.
另外,现在毕竟已经不是父母年轻时那个刻板年代,现在人追求的是自我和自由(当然也不能缺少应有的责任心),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任何人都不能免疫,不相爱的勉强维持婚姻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破坏家庭",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每个人都不能品头论足的说别人个人生活的对与错,因为世间很多事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说了这么多,如果你爱他,很爱,就要给你们感情坚定的信心.也要学会为了爱勇敢的付出和索取,伤感犹豫不能得到一辈子的幸福,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今天偶然看见你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缘分.
最后想说的一句是:如果爱,请深爱.我会祝福你们幸福,同样的祝福也送给我自己!
⑧ 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男人
我们都知道,一个好女人就是一所好学校,好男人大多是女人培养出来的,男人的坏与不坏,其实都是女人来决定,再优秀的男人也会有他的缺点,再煨锁的男人也有他的动人之处,而一个女人要做到的就是欣赏自己的男人,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给予适当的表扬,在他消沉之时给予适当的鼓励,好男人通常是女人肯定出来的。有钱的男人可能可以一身名牌,名车名表名牌皮鞋,但是如果口出脏言高高在上,也会令人恶心的,也许你可以用钱买到你想要的东西,却买不到别人的尊重,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优秀的品质,就算是简简单单的衬衫西裤也能衬托出一个伟人的形像,男人味不是靠钱来堆砌的,如果你只有钱,而没有内涵,那么你的身上也只有男用香水味和铜臭味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这只是男人给自己找一个放纵的理由,不会有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真是一个坏男人的,也许坏男人浪漫,体贴,但是却永远也不会属于同一个女人,这样男人最终也只是一个过客,不会成为女人最终的归宿,游戏人生者,其本身也自当被游戏者,男人要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脚踏实地才是最基本。可是什么样的男人才有味呢?不是有人说过男人本身就有味吗?可那是脚臭味,其实在女人的心里,所爱的男人就是最有味道的男人了,而女人最爱的当然也就是男人的责任感与专一了,那会让女人对他足够信任,并充满安全感,还有就是这个男人还有一颗宠爱自己的心。
⑨ 我和老公结婚二十年了,我们感情一直不太好,早些年想离婚,孩子太小,为了给他完整的家,忍着没离婚。现在...
既来之则安之,大千世界人来人往,你俩能过到一起结婚生子,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你俩感情不好,恰巧孩子也不听话,导致你心烦意乱;
这里有两个问题,不能混淆。一是感情不好,是你俩的事情,退一步说,即使你俩离婚了,就能保证和另外一个人感情美满如漆似胶?答案未必!二是孩子不听话,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肯定不能排除你俩感情不和的因素,孩子对此很敏感,他的苦恼不必你俩的苦恼少;
只要不是赌博或第三者插足等原则性问题,建议你还是打消离婚的念头。每个家庭都存在这样和那样的问题,需要经营婚姻,而不是把家庭氛围搞糟,人常说家和万事兴,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你和老公恩恩爱爱,孩子也觉得幸福安全,你俩管理孩子的意见就不会有大的分歧,孩子也不会不懂事整天泡在网吧;
这样从自身找问题,往往会取得满意效果,切不可对未知的未来押宝,感觉离婚了肯定全顺了;
女人到了40岁左右,是比较尴尬的年龄,退一步说,即使你离婚了再找一个男人,选择范围大多在50-60岁左右,至于将来你能否幸福,只有天知道;
而男人到了40岁左右,有可能再找个20岁的小姑娘,选择范围很宽泛,将来当他搂着小姑娘逛马路时,你的心情不会太好;
离婚非同儿戏,切不可轻易为之。问题不能回避,必须一一解决。否则,重组的家庭问题会更多更复杂,原装家庭相对比较简单,问题容易得到解决;
也许这些道理不和你的口味,但也希望你能慎重,并且祝你家庭和睦开心生活!
⑩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到底什么算是气质!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不老问无聊的问题.
气质就象高手的杀气一样形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