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老人與海有多少章節和作者
《老人與海》,美國作家海明威著。《老人與海》是海明威的代表作,也是一部象徵性的小說。主人公聖地亞哥是一位老漁夫,他經過重重艱險,捕獲了「一條不止一千五百磅重的大馬林魚」,但這條大馬林魚卻被鯊魚吃光了,聖地亞哥只拖回了一副魚的骨架。
海明威(1899--1961年),美國小說家,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獲獎之作就是《老人與海》。這部小說是根據一位古巴漁夫的真實經歷創作的,以攝象機般的寫實手法記錄了聖地亞哥老人捕魚的全過程,塑造了一個在重壓下仍然保持優雅風度、在精神上永遠不可戰勝的老人形象。這部小說創下了人類出版史上空前絕後的一個紀錄:48小時售出530萬冊!
作品在當年就獲得了普利策獎,兩年後又獲得了諾貝爾獎。
該書出版僅48小時就銷量驚人,當年獲得了普利策文學獎。1954年,因為海明威"精通於敘事藝術,突出地表現在他的近著《老人與海》之中;同時也因為他在當代風格中所發揮的影響",海明威又獲諾貝爾文學獎。"每一句話和每一段落,都要盡量寫得簡潔。"這是海明威寫作的信條之一,這使得他的作品改編成電影的數量比任何其他一位獲獎者都多。當他被宣布為當年的普利策文學獎得主時,評論界一致稱好。"人可以被毀滅,卻不可以被打敗。"海明威在《老人與海》里所說的話,不僅打動了讀者,也征服了評論者。
小說以寫實手法展現了捕魚老人聖地亞哥在重壓下仍保持的優雅風度,這種精神上永遠不可戰勝者成為文學史上最著名的"硬漢"形象之一。對於《老人與海》這本被譯成幾十種文字的作品,
海明威自己認為
"是這一輩子所能寫的最好的一部作品"。
B. 老人與海經典段落
《老人與海》
漁民桑提阿果老了,運氣也糟透了。84天以來,他天天出海,卻又天天空船而歸,連他的帆看上去都像是一面「標志著老打敗仗的旗子」。他的老伴死了,以前跟他打魚的小孩曼諾林也在父母的強迫下,到其他船幫忙去了。但曼諾林很尊重老人,每見老頭回來,總要走下岸去,幫他收拾釣絲、魚鉤、魚叉什麼的。
老人的陋屋空空如也,老人與小孩說著晚上的飯菜(其實並不存在),談著喜愛的棒球隊,將對話日復一日繼續下去。曼諾林照顧著老人,為他買來便餐,准備好明日用的魚餌。老人睡了,他不再像年輕時那樣老夢見狂風巨浪、大魚、搏鬥之類的事,而是夢見異域他鄉和沙灘上的頑皮可愛的獅子。
這是老人沒打到魚以來的第85天出海了。天氣晴朗,海面平靜。他向遠海劃去,決心沖破霉運,捕一條大魚。他一面劃船,一面與大海、魚、海鳥交談,自孩子曼諾林離開他以後,他便養成了這種自言自語的習慣。
他感到釣竿動了。他覺得在下面100尋深處,一條馬林魚正吃著鉤尖上的沙丁魚。他拉拉釣絲,知道魚很大。魚很聰明,上鉤後並不驚惶失措猛拉猛扯,它只是拉著小船向浩渺的海面緩緩游去。整個白天在奇怪的旅行中度過了。老人拉著釣絲的肩酸痛異常。此時,他多渴望孩子仍舊留在他身邊,那就能搭一把手了。同時,他對魚也產生了奇怪的感情,他欣賞魚的勇氣和聰明。夜裡,老人很疲乏,他希望自己能睡上一會兒。第二天,老人除了深深的疲憊外,左手又開始抽筋,而且痛得厲害。他終於看見了浮出海面的魚,它比小船還長,非常漂亮。午後,抽筋停止了,老人吃了點生魚,為即將到來的抗衡積蓄能量。夜裡,老人的手在魚的又拉又跳中,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第三天,魚開始打轉兒,這是較量即將結束的跡象。魚露出水面,老人努力將它拽近些,再拽近些。他忍住一切疼痛,使出全身力氣,將魚叉干凈利落地扎進魚腰。大魚很快在掙扎中死去,老人將它捆在船邊,開始返航。
可是,老人的麻煩並未結束。死魚的血招來了鯊魚。它們循著航線游來,大口大口地咬掉魚肉。老人成功地殺死了一條鯊魚,但鯊魚下沉時也帶走了魚叉,不得已,老人只好湊合著用刀子、棍子、船舵與鯊魚們搏鬥。當半夜小船駛進港時,晝夜的搏鬥已使老人筋疲力竭了。那條大魚也已殘缺不全,它的美麗和它那貴重的魚肉都已不復存在。
老人悲哀而寂寞地放下桅桿,收拾起損壞了漁具,神情恍惚、踉踉蹌蹌地走回自己的陋屋。他已疲憊不堪,趴著身子便沉沉睡去。
孩子曼諾林先是為老人的遭遇哭泣,然後給他送來熱咖啡,他表示無論父母怎麼反對,他也要跟老頭兒一起打魚。
大魚只剩下一根粗大的魚骨,被扔在垃圾堆里。茅棚里,喝過咖啡的老頭兒又睡著了,他正夢見獅子。孩子曼諾林陪在他的身邊
C. 老人與海的分段及段意
課文講述了一個感人的故事。十多年前,老人在湖畔偶遇一群北方飛到昆明越冬的紅嘴鷗。從此,老人與海鷗結下了不解之緣。每逢冬季來臨,海鷗便成群結隊地來到翠湖之畔,老人也像趕赴約會似的,每天到翠湖之畔去喂海鷗,風雨無阻。他視海鷗為兒女,給它們起名字,喂餅干,照顧傷病的海鷗。久而久之,海鷗與老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然而有一天,老人去世了。海鷗們在老人的遺像前翻飛盤旋,連聲鳴叫,後又肅立不動,像是為老人守靈的「兒女」,不忍離開自己的親人。
課文結構清楚,可分為兩大部分,前半部分通過老人喂海鷗、呼喚海鷗的名字、與海鷗親切地說話等事例表現了老人對海鷗無私的愛;後一部分則通過老人死後,海鷗在老人遺像前翻飛、盤旋、肅立、鳴叫等悲壯畫面,展示了海鷗對老人的那份令人震撼的情。課文語言朴實,平凡中包含深情,令讀過的人無不為人與動物這樣真摯的感情而動容。
D. 《老人與海》分段概括
《老人與海》是書,有N個自然段
E. 高中語文必修四老人與海一共有幾個自然段
他們在海里走得很順當,老頭兒把手泡在咸鹹的海水裡,想讓腦子清醒,頭上有高高的積雲,還有很多的卷雲,因此老頭兒知道還要刮一整夜的小風。老頭兒不斷地望著魚,想弄明白是不是真有這回事。這是第一條鯊魚朝它撲來的前一個鍾頭。
鯊魚的出現不是偶然的。當一大股暗黑色的血沉在一英里深的海里然後又散開的時候,它就從下面水深的地方竄上來。它游得那麼快,什麼也不放在眼裡,一沖出藍色的水面就涌現在太陽光下。然後它又鑽進水裡去,嗅出了臭跡,開始順著船和魚所走的航線游來。
有時候鯊魚也迷失了臭跡,但很快就嗅出來,或者嗅出一點兒影子,於是緊緊順著這條航線游。這是一條巨大的鯖鯊,生來就跟海里游速最快的魚一般快。它周身的一切都美,只除了上下顎。它的脊背藍藍的象是旗魚的脊背。肚子是銀白色,皮是光滑的,漂亮的。它生得跟旗魚一樣,不同的是它那巨大的兩顎,游得快的時候兩顎緊閉起來。它在水面下游,高聳的脊鰭象刀子似的一動也不動地插在水裡。在它緊閉的雙嘴唇里,八排牙齒全部向內傾斜著。跟尋常大多數鯊魚不同,它的牙齒不是角錐形的,象爪子一樣縮在一起的時候,形狀就如同人的手指頭。那些牙齒幾乎跟老頭兒的手指頭一般長,兩邊都有剃刀似的鋒利的刃子。這種魚天生要吃海里一切的魚,盡管那些魚游得那麼快,身子那麼強,戰斗的武器那麼好,除掉它沒有任何的魚敵得過。現在,它嗅出了新的臭跡,加快游起來,它的藍色的脊鰭劃開了水面。
老頭兒看見它來到,知道這是一條毫無畏懼而且為所欲為的鯊魚。他把魚叉准備好,用繩子系住,眼也不眨地望著鯊魚向前游來。繩子短了,少去割掉用來綁魚的那一段。
老頭兒現在頭腦清醒,正常,有堅強的決心,但是希望不大。他想:能夠撐下去就太好啦。看見鯊魚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向那條死了的大魚望了一眼。他想:這也許是一場夢。我不能夠阻止它來害我,但是也許我可以捉住它。「Dentuso",他想。去你媽的吧。
F. 老人與海 精彩片段
他眼下已看不見海岸的那一道綠色了,只看得見那些青山的彷彿積著白雪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空象是高聳的雪山般的雲塊。海水顏色深極了,陽光在海水中幻成彩虹七色。那數不清的斑斑點點的浮游生物,由於此刻太陽升到了頭頂上空,都看不見了,眼下老人看得見的僅僅是藍色海水深處幻成的巨大的七色光帶,還有他那幾根筆直垂在有一英里深的水中的釣索。
漁夫們管所有這種魚都叫金槍魚,只有等到把它們賣出,或者拿來換魚餌時,才分別叫它們各自的專用名字。這時它們又沉下海去了。陽光此刻很熱,老人感到脖頸上熱辣辣的,劃著劃著,覺得汗水一滴滴地從背上往下淌。
我大可隨波逐流,他想,管自睡去,預先把釣索在腳趾上繞上一圈,有動靜時可以把我弄醒。不過今天是第八十五天,我該一整天好好釣魚。就在這時,他凝視著釣索,看見其中有一根挑出在水面上的綠色釣竿猛地往水中一沉。
「來啦,"他說。"來啦,"說著從槳架上取下雙槳,沒有讓船顛簸一下。他伸手去拉釣索,把它輕輕地夾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他感到釣索並不抽緊,也沒什麼分量,就輕松地握著。跟著它又動了一下。這回是試探性的一拉,拉得既不緊又不重,他就完全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在一百英尋的深處有條大馬林魚正在吃包住釣鉤尖端和鉤身的沙丁魚,這個手工制的釣鉤是從一條小金槍魚的頭部穿出來的。
老人輕巧地攥著釣索,用左手把它從竿子上輕輕地解下來。他現在可以讓它穿過他手指間滑動,不會讓魚感到一點兒牽引力。
在離岸這么遠的地方,它長到本月份,個頭一定挺大了,他想。吃魚餌吧,魚啊。吃吧。請你吃吧。這些魚餌多新鮮,而你啊,待在這六百英尺的深處,在這漆黑黑的冷水裡。在黑暗裡再繞個彎子,拐回來把它們吃了吧。
他感到微弱而輕巧地一拉,跟著較猛烈地一拉,這時準是有條沙丁魚的頭很難從釣鉤上扯下來。然後沒有一絲動靜了。
「來吧,"老人說出聲來。"再繞個彎子吧。聞聞這些魚餌。它們不是挺鮮美嗎?趁它們還新鮮的時候吃了,回頭還有那條金槍魚。又結實,又涼快,又鮮美。別怕難為情,魚兒。把它們吃了吧。」
他把釣索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等待著。同時盯著它和其他那幾根釣索,因為這魚可能已游到了高一點的地方或低一點的地方。跟著又是那麼輕巧地一拉。
「它會咬餌的,"老人說出聲來。"求天主幫它咬餌吧。」然而它沒有咬餌。它遊走了,老人沒感到有任何動靜。
「它不可能遊走的,"他說。"天知道它是不可能遊走的。它正在繞彎子吶。也許它以前上過鉤,還有點兒記得。」
跟著他感到釣索輕輕地動了一下,他高興了。
「它剛才不過是在轉身,"他說。"它會咬餌的。」
感到這輕微的一拉,他很高興,接著他感到有些猛拉的感覺,很有份量,叫人難以相信。這是魚本身的重量造成的,他就鬆手讓釣索朝下溜,一直朝下,朝下溜,從那兩卷備用釣索中的一卷上放出釣索。它從老人的指間輕輕地滑下去的時候,他依舊感到很大的分量,盡管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施加的壓力簡直小得覺察不到。
「多棒的魚啊,"他說。"它正把魚餌斜叼在嘴裡,帶著它在遊走吶。」
它就會掉過頭來把餌吞下去的,他想。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聲來,因為他知道,一樁好事如果說破了,也許就不會發生了。他知道這條魚有多大,他想像到它嘴裡橫銜著金槍魚,在黑暗中遊走。這時他覺得它停止不動了,可是分量還是沒變。跟著分量越來越重了,他就再放出一點釣索。他一時加強了大拇指和食指上的壓力,於是釣索上的分量增加了,一直傳到水中深處。
「它咬餌啦,"他說。"現在我來讓它美美地吃一頓。」
他讓釣索在指間朝下溜,同時伸出左手,把兩卷備用釣索的一端緊系在旁邊那根釣索的兩卷備用釣索上。他如今准備好了。他眼下除了正在使用的那釣索卷兒,還有三個四十英尋長的卷兒可供備用。
「再吃一些吧,"他說。"美美地吃吧。」
吃了吧,這樣可以讓釣鉤的尖端扎進你的心臟,把你弄死,他想。輕松愉快地浮上來吧,讓我把魚叉刺進你的身子。得了。你准備好了?你進餐得時間夠長了嗎?
「著啊!"他說出聲來,用雙手使勁猛拉釣索,收進了一碼,然後連連猛拉,使出胳膊上的全副勁兒,拿身子的重量作為支撐,揮動雙臂,輪換地把釣索往回拉。
什麼用也沒有。那魚只顧慢慢地游開去,老人無法把它往上拉一英寸。他這釣索很結實,是製作來釣大魚的,他把它套在背上猛拉,釣索給綳得太緊,上面竟蹦出水珠來。
隨後它在水裡漸漸發出一陣拖長的噝噝聲,但他依舊攥著它,在座板上死勁撐住了自己的身子,仰著上半身來抵消魚的拉力。船兒慢慢地向西北方向駛去。
大魚一刻不停地游著,魚和船在平靜的水面上慢慢地行進。另外那幾個魚餌還在水裡,沒有動靜,用不著應付。
「但願那孩子在這兒就好了,"老人說出聲來,"我正被一條魚拖著走,成了一根系纖繩的短柱啦。我可以把釣索系在船舷上。不過這一來魚兒會把它扯斷的。我得拚命牽住它,必要的時候給它放出釣索。謝謝老天,它還在朝前游,沒有朝下沉。」
如果它決意朝下沉,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如果它潛入海底,死在那兒,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可是我必須幹些什麼。我能做的事情多著呢。
他攥住了勒在背脊上的釣索,緊盯著它直往水中斜去,小船呢,不停地朝西北方駛去。
這樣能叫它送命,老人想。它不能一直這樣幹下去。然而過了四個鍾點,那魚照樣拖著這條小船,不停地向大海游去,老人呢,依然緊緊攥著勒在背脊上的釣索。"我是中午把它釣上的,"他說。"可我始終還沒見過它。」
他在釣上這魚以前,把草帽拉下,緊扣在腦瓜上,這時勒得他的腦門好痛。他還覺得口渴,就雙膝跪下,小心不讓扯動釣索,盡量朝船頭爬去,伸手去取水瓶。他打開瓶蓋,喝了一點兒,然後靠在船頭上休息。他坐在從桅座上拔下的繞著帆的桅桿上,竭力不去想什麼,只顧熬下去。
等他回顧背後時,一看陸地已沒有一絲蹤影了。這沒有關系,他想。我總能靠著哈瓦那的燈火回港的。太陽下去還有兩個鍾點,也許不到那時魚就會浮上來。如果它不上來,也許會隨著月出浮上來。如果它不這樣干,也許會隨著日出浮上來。我手腳沒有抽筋,我感到身強力壯。是它的嘴給釣住了啊。不過拉力這樣大,該是條多大的魚啊。它的嘴準是死死地咬住了鋼絲釣鉤。但願能看到它。但願能知道我這對手是什麼樣兒的,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老人憑著觀察天上的星斗,看出那魚整整一夜始終沒有改變它的路線和方向。太陽下去後,天氣轉涼了,老人的背脊、胳膊和衰老的腿上的汗水都幹了,感到發冷。白天里,他曾把蓋在魚餌匣上的麻袋取下,攤在陽光里曬干。太陽下去了,他把麻袋系在脖子上,讓它披在背上,他並且小心地把它塞在如今正掛在肩上的釣索下面。有麻袋墊著釣索,他就可以彎腰向船頭靠去,這樣簡直可說很舒服了。這姿勢實在只能說是多少叫人好受一點兒,可是他自以為簡直可說很舒服了。
我拿它一點沒辦法,它也拿我一點沒辦法,他想。只要它老是這樣幹下去,雙方都一點沒辦法。
他有一回站起身來,隔著船舷撒尿,然後抬眼望著星斗,核對他的航向。釣索從他肩上一直鑽進水裡,看來象一道磷光。魚和船此刻行動放慢了。哈瓦那的燈火也不大輝煌,他於是明白,海流準是在把他們雙方帶向東方。如果我就此看不見哈瓦那炫目的燈光,我們一定是到了更東的地方,他想。因為,如果這魚的路線沒有變的話,我准會好幾個鍾點看得見燈光。不知今天的棒球大聯賽結果如何,他想。干這行當有台收音機才美哪。接著他想,老是惦記著這玩意兒。想想你正在乾的事情吧。你哪能幹蠢事啊。
然後他說出聲來:"但願孩子在就好了。可以幫我一手,讓他見識見識這種光景。」
誰也不該上了年紀獨個兒待著,他想。不過這也是避免不了的。為了保養體力,我一定要記住趁金槍魚沒壞時就吃。記住了,哪怕你只想吃一點點,也必須在早上吃。記住了,他對自己說。
夜間,兩條海豚游到小船邊來,他聽見它們翻騰和噴水的聲音。他能辯別出那雄的發出的喧鬧的噴水聲和那雌的發出的喘息般的噴水聲。
「它們都是好樣的,"他說。"它們嬉耍,打鬧,相親相愛。它們是我們的兄弟,就象飛魚一樣。」
跟著他憐憫起這條被他釣住的大魚來了。它真出色,真奇特,而且有誰知道它年齡多大呢,他想。我從沒釣到過這樣強大的魚,也沒見過行動這樣奇特的魚。也許它太機靈,不願跳出水來。它可以跳出水來,或者來個猛沖,把我搞垮。不過,也許它曾上鉤過好多次,所以知道應該如何搏鬥。它哪會知道它的對手只有一個人,而且是個老頭兒。不過它是條多大的魚啊,如果魚肉良好的話,在市場上能賣多大一筆錢啊,它咬起餌來象條雄魚,拉起釣索來也象雄魚,搏鬥起來一點也不驚慌。不知道它有沒有什麼打算,還是就跟我一樣地不顧死活?
他想起有一回釣到了一對大馬林魚中的一條。雄魚總是讓雌的先吃,那條上了鉤的正是雌魚,它發了狂,驚慌失措而絕望地掙扎著,不久就筋疲力盡了,那條雄魚始終待在它身邊,在釣索下竄來竄去,陪著它在水面上一起打轉。這雄魚離釣索好近,老人生怕它會用它的尾巴把釣索割斷,這尾巴象大鐮刀般鋒利,大小和形狀都和大鐮刀差不多。老人用魚鉤把雌魚鉤上來,用棍子揍它,握住了那邊緣如沙紙似的輕劍般的長嘴,連連朝它頭頂打去,直打得它的顏色變成和鏡子背面的紅色差不多,然後由孩子幫忙,把它拖上船去,這當兒,雄魚一直待在船舷邊。跟著,當老人忙著解下釣索、拿起魚叉的時候,雄魚在船邊高高地跳到空中,看看雌魚在哪裡,然後掉下去,鑽進深水裡,它那淡紫色的翅膀,實在正是它的胸鰭,大大地張開來,於是它身上所有的淡紫色的寬條紋都露出來了。它是美麗的,老人想起,而它始終待在那兒不走。
它們這情景是我看到的最傷心的了,老人想。孩子也很傷心,因此我們請求這條雌魚原諒,馬上把它宰了。
「但願孩子在這兒就好了,"他說出聲來,把身子安靠在船頭的邊緣已被磨圓的木板上,通過勒在肩上的釣索,感到這條大魚的力量,它正朝著它所選擇的方向穩穩地游去。
由於我干下了欺騙它的勾當,它不得不作出選擇了,老人想。
它選擇的是待在黑暗的深水裡,遠遠地避開一切圈套、羅網和詭計。我選擇的是趕到誰也沒到過的地方去找它。到世界上沒人去過的地方。現在我跟它給拴在一起了,從中午起就是如此。而且我和它都沒有誰來幫忙。
也許我不該當漁夫,他想。然而這正是我生來該乾的行當。我一定要記住,天亮後就吃那條金槍魚。
離天亮還有點時候,有什麼東西咬住了他背後的一個魚餌。他聽見釣竿啪的折斷了,於是那根釣索越過船舷朝外直溜。他摸黑拔出鞘中的刀子,用左肩承擔著大魚所有的拉力,身子朝後靠,就著木頭的船舷,把那根釣索割斷了。然後把另一根離他最近的釣索也割斷了,摸黑把這兩個沒有放出去的釣索卷兒的斷頭系在一起。他用一隻手熟練地干著,在牢牢地打結時,一隻腳踩住了釣索卷兒,免得移動。他現在有六卷備用釣索了。他剛才割斷的那兩根有魚餌的釣索各有兩卷備用釣索,加上被大魚咬住魚餌的那根上的兩卷,它們全都接在一起了。
等天亮了,他想,我要好歹回到那根把魚餌放在水下四十英尋深處的釣索邊,把它也割斷了,連結在那些備用釣索卷兒上。我將丟掉兩百英尋出色的卡塔盧尼亞①釣索,還有釣鉤和導線。這些都是能再置備的。萬一釣上了別的魚,把這條大魚倒搞丟了,那再往哪兒去找呢?我不知道剛才咬餌的是什麼魚。很可能是條大馬林魚,或者劍魚,或者鯊魚。我根本來不及琢磨。我不得不趕快把它擺脫掉。
他說出聲來:"但願那孩子在這里。」
可是孩子並不在這里,他想。你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你還是好歹回到最末的那根釣索邊,不管天黑不黑,把它割斷了,繫上那兩卷備用釣索。
他就這樣做了。摸黑干很困難,有一回,那條大魚掀動了一下,把他拖倒在地,臉朝下,眼睛下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從他臉頰上淌下來。但還沒流到下巴上就凝固了,幹掉了,於是他挪動身子回到船頭,靠在木船舷上歇息。他拉好麻袋,把釣索小心地挪到肩上另一個地方,用肩膀把它固定住,握住了小心地試試那魚拉曳的份量,然後伸手到水裡測度小船航行的速度。
不知道這魚為什麼剛才突然搖晃了一下,他想。敢情是釣索在它高高隆起的背脊上滑動了一下。它的背脊當然痛得及不上我的。然而不管它力氣多大,總不能永遠拖著這條小船跑吧。眼下凡是會惹出亂子來的東西都除掉了,我卻還有好多備用的釣索,一個人還能有什麼要求呢。
①西班牙古地區名,包括今東北部四省。
"魚啊,"他輕輕地說出聲來,"我跟你奉陪到死。"依我看,它也要跟我奉陪到死的,老人想,他等待著天明。眼下正當破曉前的時分,天氣很冷,他把身子緊貼著木船舷來取暖。它能熬多久,我也能熬多久,他想。天色微明中,釣索伸展著,朝下通到水中。小船平穩地移動著,初升的太陽一露邊兒,陽光直射在老人的右肩上。
「它在朝北走啊,」老人說。海流會把我們遠遠地向東方送去,他想。但願它會隨著海流拐彎。這樣可以說明它越來越疲乏了。
等太陽升得更高了,老人發覺這魚並不越來越疲乏。只有一個有利的徵兆。釣索的斜度說明它正在較淺的地方游著。這不一定表示它會躍出水來。但它也許會這樣。
「天主啊,叫它跳躍吧,」老人說。「我的釣索夠長,可以對付它。」
也許我把釣索稍微拉緊一點兒,讓它覺得痛,它就會跳躍了,他想。既然是白天了,就讓它跳躍吧,這樣它會把沿著背脊的那些液囊裝滿了空氣,它就沒法沉到海底去死了。
他動手拉緊釣索,可是自從他釣上這條魚以來,釣索已經綳緊到快要迸斷的地步,他向後仰著身子來拉,感到它硬邦邦的,就知道沒法拉得更緊了。我千萬不能猛地一拉,他想。每猛拉一次,會把釣鉤劃出的口子弄得更寬些,等它當真跳躍起來,它也許會把釣鉤甩掉。反正太陽出了,我覺得好過些,這一回我不用盯著太陽看了。
釣索上粘著黃色的海藻,可是老人知道這只會給魚增加一些拉力,所以很高興。正是這種黃色的果囊馬尾藻在夜間發出很強的磷光。
「魚啊,"他說,"我愛你,非常尊敬你。不過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你殺死。」
但願如此,他想。一隻小鳥從北方朝小船飛來。那是只鳴禽,在水面上飛得很低。老人看出它非常疲乏了。
鳥兒飛到船梢上,在那兒歇一口氣。然後它繞著老人的頭飛了一圈,落在那根釣索上,在那兒它覺得比較舒服。"你多大了?"老人問鳥兒。"你這是第一次出門嗎?」
他說話的時候,鳥兒望著他。它太疲乏了,竟沒有細看這釣索,就用小巧的雙腳緊抓住了釣索,在上面搖啊晃的。"這釣索很穩當,"老人對它說。"太穩當啦。夜裡風息全無,你怎麼會這樣疲乏啊。鳥兒都怎麼啦?」
因為有老鷹,他想,飛到海上來追捕它們。但是這話他沒跟這鳥兒說,反正它也不懂他的話,而且很快就會知道老鷹的厲害。
「好好兒歇歇吧,小鳥,"他說。"然後投身進去,碰碰運氣,象任何人或者鳥或者魚那樣。」
他靠說話來鼓勁,因為他的背脊在夜裡變得僵直,眼下真痛得厲害。
「鳥兒,樂意的話就住在我家吧,"他說。"很抱歉,我不能趁眼下颳起小風的當兒,扯起帆來把你帶回去。可是我總算有個朋友在一起了。」
就在這當兒,那魚陡地一歪,把老人拖倒在船頭上,要不是他撐住了身子,放出一段釣索,早把他拖到海里去了。釣索猛地一抽時,鳥兒飛走了,老人竟沒有看到它飛走。
他用右手小心地摸摸釣索,發現手上正在淌血。
「這么說這魚給什麼東西弄傷了,"他說出聲來,把釣索往回拉,看能不能叫魚轉回來。但是拉到快綳斷的當兒,他就握穩了釣索,身子朝後倒,來抵消釣索上的那股拉力。
「你現在覺得痛了吧,魚,"他說。"老實說,我也是如此啊。」
他掉頭尋找那隻小鳥,因為很樂意有它來作伴。鳥兒飛走了。
你沒有待多久,老人想。但是你去的地方風浪較大,要飛到了岸上才平安。我怎麼會讓那魚猛地一拉,劃破了手?我一定是越來越笨了。要不,也許是因為只顧望著那隻小鳥,想著它的事兒。現在我要關心自己的活兒,過後得把那金槍魚吃下去,這樣才不致沒力氣。
G. 跪求《老人與海》優美段落,每段100字
既然這魚他看見過一回,他就能想像它在水裡游的樣子,它那翅膀般的胸鰭大張著,直豎的大尾巴劃破黝黑的海水。不知道它在那樣深的海里能看見多少東西,老人想。它的眼睛真大,馬的眼睛要小得多,但在黑暗裡看得見東西。從前我在黑暗裡能看得很清楚。可不是在烏漆麻黑的地方。不過簡直能象貓一樣看東西。
12、回到船頭後,他把兩爿魚肉攤在船板上,旁邊擱著飛魚。然後他把勒在肩上的釣索換一個地方,又用左手攥住了釣索,手擱在船舷上。接著他靠在船舷上,把飛魚在水裡洗洗,留意著水沖擊在他手上的速度。他的手因為剝了魚皮而發出磷光,他仔細察看水流怎樣沖擊他的手。水流並不那麼有力了,當他把手的側面在小船船板上擦著的時候,星星點點的磷質漂浮開去,慢慢朝船梢漂去。
13、孩子走出屋去。他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沒點燈,老人就脫了長褲,摸黑上了床。他把長褲捲起來當枕頭,把那張報紙塞在里頭。他用毯子裹住了身子,在彈簧墊上鋪著的其他舊報紙上睡下了。
14、孩子是把這些飯菜放在雙層飯匣里從露台飯店拿來的。他口袋裡有兩副刀叉和湯匙,每一副都用紙餐巾包著。
15、孩子看見老人每天回來時船總是空的,感到很難受,他總是走下岸去,幫老人拿捲起的釣索,或者魚鉤和魚叉,還有繞在桅桿上的帆。帆上用麵粉袋片打了些補丁,收攏後看來象是一面標志著永遠失敗的旗子。
16、釣索朝外溜著,溜著,溜著,不過這時越來越慢了,他正在讓魚每拖走一英寸都得付出代價。現在他從木船板上抬起頭來,不再貼在那爿被他臉頰壓爛的魚肉上了。然後他跪著,然後慢慢兒站起身來。他正在放出釣索,然而越來越慢了。他把身子慢慢挪到可以用腳碰到那一卷卷他看不見的釣索的地方。釣索還有很多,現在這魚不得不在水裡拖著這許多摩擦力大的新釣索了。
17、等孩子回來的時候,老人在椅子上熟睡著,太陽已經下去了。孩子從床上撿起一條舊軍毯,鋪在椅背上,蓋住了老人的雙肩。這兩個肩膀挺怪,人非常老邁了,肩膀卻依然很強健,脖子也依然很壯實,而且當老人睡著了,腦袋向前耷拉著的時候,皺紋也不大明顯了。
18、當天打魚得手的漁夫都已回來,把大馬林魚剖開,整片兒排在兩塊木板上,每塊木板的一端由兩個人抬著,搖搖晃晃地送到收魚站,在那裡等冷藏車來把它們運往哈瓦那的市場。逮到鯊魚的人們已把它們送到海灣另一邊的鯊魚加工廠去,吊在復合滑車上,除去肝臟,割掉魚鰭,剝去外皮,把魚肉切成一條條,以備腌制。
19、淡淡的太陽從海上升起,老人看見其他的船隻,低低地挨著水面,離海岸不遠,和海流的方向垂直地展開著。跟著太陽越發明亮了,耀眼的陽光射在水面上,隨後太陽從地平線上完全升起,平坦的海面把陽光反射到他眼睛裡,使眼睛劇烈地刺痛,因此他不朝太陽看,顧自劃著。
20、不知道這魚為什麼剛才突然搖晃了一下,他想。敢情是釣索在它高高隆起的背脊上滑動了一下。它的背脊當然痛得及不上我的。然而不管它力氣多大,總不能永遠拖著這條小船跑吧。眼下凡是會惹出亂子來的東西都除掉了,我卻還有好多備用的釣索,一個人還能有什麼要求呢。
1、離天亮還有點時候,有什麼東西咬住了他背後的一個魚餌。他聽見釣竿啪的折斷了,於是那根釣索越過船舷朝外直溜。他摸黑拔出鞘中的刀子,用左肩承擔著大魚所有的拉力,身子朝後靠,就著木頭的船舷,把那根釣索割斷了。然後把另一根離他最近的釣索也割斷了,摸黑把這兩個沒有放出去的釣索卷兒的斷頭系在一起。他用一隻手熟練地干著,在牢牢地打結時,一隻腳踩住了釣索卷兒,免得移動。他現在有六卷備用釣索了。他剛才割斷的那兩根有魚餌的釣索各有兩卷備用釣索,加上被大魚咬住魚餌的那根上的兩卷,它們全都接在一起了。
2、隨後它在水裡漸漸發出一陣拖長的噝噝聲,但他依舊攥著它,在座板上死勁撐住了自己的身子,仰著上半身來抵消魚的拉力。船兒慢慢地向西北方向駛去。
3、通常一聞到陸地上刮來的風,他就醒來,穿上衣裳去叫醒那孩子。然而今夜陸地上刮來的風的氣息來得很早,他在夢中知道時間尚早,就繼續把夢做下去,看見群島的白色頂峰從海面上升起,隨後夢見了加那利群島的各個港灣和錨泊地。
4、我記得魚尾巴砰砰地拍打著,船上的座板給打斷了,還有棍子打魚的聲音。我記得你把我朝船頭猛推,那兒擱著濕漉漉的釣索卷兒,我感到整條船在顫抖,聽到你啪啪地用棍子打魚的聲音,象有砍一棵樹,還記得我渾身上下都是甜絲絲的血腥味兒。
5、陽光和他手指不斷的活動,使他那抽筋的左手這時完全復原了,他就著手讓它多負擔一點拉力,並且聳聳背上的肌肉,使釣索挪開一點兒,把痛處換個地方。
6、漁夫們管所有這種魚都叫金槍魚,只有等到把它們賣出,或者拿來換魚餌時,才分別叫它們各自的專用名字。這時它們又沉下海去了。陽光此刻很熱,老人感到脖頸上熱辣辣的,劃著劃著,覺得汗水一滴滴地從背上往下淌。
7、這回魚兜圈子回來時,老人看見它的眼睛和繞著它游的兩條灰色的乳魚。它們有時候依附在它身上。有時候倏地游開去。有時候會在它的陰影里自在地游著。它們每條都有三英尺多長,游得快時全身猛烈地甩動著,象鰻魚一般。
8、這些閃著彩虹般顏色的大氣泡很美。然而它們正是海里最欺詐成性的生物,所以老人樂意看到大海龜把它們吃掉。海龜發現了它們,就從正面向它們進逼,然後閉上了眼睛,這樣,從頭到尾完全被龜背所保護著,把它們連同觸須一並吃掉。老人喜歡觀看海龜把它們吃掉,喜歡在風暴過後在海灘上遇上它們,喜歡聽到自己用長著老繭的硬腳掌踩在上面時它們啪地爆裂的聲音。
9、只要釣索給撐緊著,我的右手就能握住它,他想。如果我睡著時它鬆了,朝外溜去,我的左手會把我弄醒的。這對右手是很吃重的。但是它是吃慣了苦的。哪怕我能睡上二十分鍾或者半個鍾點,也是好的。他朝前把整個身子夾住釣索,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右手上,於是他入睡了。
10、最好稍等一會兒再把這鯕鰍開腸剖肚,這樣可以讓鮮血留在魚肉里,他想。我可以遲一會兒再干,眼下且把槳紮起來,在水裡拖著,增加阻力。眼下還是讓魚安靜些的好,在日落時分別去過分驚動它。對所有的魚來說,太陽落下去的時分都是難熬的。
H. 老人與海好段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陽在熱帶海面上反射的光線所引起的良性皮膚癌變。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的雙手常用繩索拉大魚,留下了刻得很深的傷疤。但是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它們象無魚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它們象海水一般藍,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
等孩子回來的時候,老人在椅子上熟睡著,太陽已經下去了。孩子從床上撿起一條舊軍毯,鋪在椅背上,蓋住了老人的雙肩。這兩個肩膀挺怪,人非常老邁了,肩膀卻依然很強健,脖子也依然很壯實,而且當老人睡著了,腦袋向前耷拉著的時候,皺紋也不大明顯了。他的襯衫上不知打了多少次補丁,弄得象他那張帆一樣,這些補丁被陽光曬得褪成了許多深淺不同的顏色。老人的頭非常蒼老,眼睛閉上了,臉上就一點生氣也沒有。報紙攤在他膝蓋上,在晚風中,靠他一條胳臂壓著才沒被吹走。他光著腳。
孩子走出屋去。他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沒點燈,老人就脫了長褲,摸黑上了床。他把長褲捲起來當枕頭,把那張報紙塞在里頭。他用毯子裹住了身子,在彈簧墊上鋪著的其他舊報紙上睡下了。
他不多久就睡熟了,夢見小時候見到的非洲,長長的金色海灘和白色海灘,白得耀眼,還有高聳的海岬和褐色的大山。他如今每天夜裡都回到那道海岸邊,在夢中聽見拍岸海浪的隆隆聲,看見土人駕船穿浪而行。他睡著時聞到甲板上柏油和填絮的氣味,還聞到早晨陸地上刮來的風帶來的非洲氣息。
通常一聞到陸地上刮來的風,他就醒來,穿上衣裳去叫醒那孩子。然而今夜陸地上刮來的風的氣息來得很早,他在夢中知道時間尚早,就繼續把夢做下去,看見群島的白色頂峰從海面上升起,隨後夢見了加那利群島①的各個港灣和錨泊地。
他不再夢見風暴,不再夢見婦女們,不再夢見偉大的事件,不再夢見大魚,不再夢見打架,不再夢見角力,不再夢見他的妻子。他如今只夢見一些地方和海灘上的獅子。它們在暮色中象小貓一般嬉耍著,他愛它們,如同愛這孩子一樣。他從沒夢見過這孩子。他就這么醒過來,望望敞開的門外邊的月亮,攤開長褲穿上。他在窩棚外撒了尿,然後順著大路走去叫醒孩子。他被清晨的寒氣弄得直哆嗦。但他知道哆嗦了一陣後會感到暖和,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劃船了。
老人在黑暗中感覺到早晨在來臨,他劃著劃著,聽見飛魚出水時的顫抖聲,還有它們在黑暗中凌空飛翔時挺直的翅膀所發出的噝噝聲。他非常喜愛飛魚,拿它們當作他在海洋上的主要朋友。他替鳥兒傷心,尤其是那些柔弱的黑色小燕鷗,它們始終在飛翔,在找食,但幾乎從沒找到過,於是他想,烏兒的生活過得比我們的還要艱難,除了那些猛禽和強有力的大鳥。既然海洋這樣殘暴,為什麼象這些海燕那樣的鳥兒生來就如此柔弱和纖巧?海洋是仁慈並十分美麗的。然而她能變得這樣殘暴,又是來得這樣突然,而這些飛翔的鳥
①測量水深的單位,每英尋等於英尺。
兒,從空中落下覓食,發出細微的哀鳴,卻生來就柔弱得不適宜在海上生活。
他每想到海洋,老是稱她為lamar,這是人們對海洋抱著好感時用西班牙語對她的稱呼。有時候,對海洋抱著好感的人們也說她的壞話,不過說起來總是拿她當女性看待的。①有些較年輕的漁夫,用浮標當釣索上的浮子,並且在把鯊魚肝賣了好多錢後置備了汽艇,都管海洋叫elmar,這是表示男性的說法。他們提起她時,拿她當做一個競爭者或是一個去處,甚至當做一個敵人。可是這老人總是拿海洋當做女性,她給人或者不願給人莫大的恩惠,如果她干出了任性或缺德的事兒來,那是因為她由不得自己。月亮對她起著影響,如同對一個女人那樣,他想。
I. 可否將《老人與海》分為幾個部分並內容概括
可分為兩大部分,前半部分通過老人喂海鷗、呼喚海鷗的名字、與海鷗親切地說話等事例表現了老人對海鷗無私的愛;後一部分則通過老人死後,海鷗在老人遺像前翻飛、盤旋、肅立、鳴叫等悲壯畫面,展示了海鷗對老人的那份令人震撼的情
老人與海分段簡介
桑提亞哥是古巴的一個老漁夫,他年輕時非常出色,強健有力,他曾經和一個黑人比賽掰腕子,比了一天一夜,最後終於戰勝了對手。到了晚年,他的經歷和反應都不如從前,老婆死後,他一個人孤獨地住在海邊簡陋的小茅棚里。 有一段時間,老漁夫獨自乘小船打魚,他接連打了84天,但一條魚也沒有捕到。本來一個叫曼諾林的男孩子總是跟他在一起,可是日子一久曼諾林的父母認為老頭悖運,吩咐孩子搭另一條船出海,果然第一個星期就捕到三條好魚。孩子每次見到老頭每天空船而歸,心裡非常難受,總要幫他拿拿東西。 桑提亞哥瘦削憔悴,後頸滿是皺紋,臉上長著疙瘩,但他的雙眼象海水一樣湛藍,毫無沮喪之色。他和孩子是忘年交。老頭教會孩子捕魚,因為孩子很愛他。村裡很多打魚的人都因為老頭捉不到魚拿他開玩笑,但是在曼諾林的眼裡,老頭是最好的漁夫。他們打漁不但是為了掙錢,而是把它看作共同愛好的事業。孩子為老頭准備飯菜,跟他一起評論壘球賽。老頭特別崇拜壘球好手狄馬吉奧。他是漁民的兒子,腳跟上雖長有骨剌,但打起球來生龍活虎。老頭認為自己已經年邁,體力不比壯年,但他懂得許多捕魚的訣竅,而且決心很大,因此他仍是個好漁夫。 老人和孩子相約第二天,也就是第85天一早一起出海。半夜醒後他踏著月光去叫醒孩子,兩人分乘兩條船,出港後各自駛向自己選擇的海面。 天還沒有亮,老頭已經放下魚餌。魚餌的肚子里包著魚鉤的把子,魚鉤的突出部分都裹著新鮮的沙丁魚。 魚餌香氣四溢,味道鮮美。 正當桑提亞哥目不轉睛地望著釣絲的時候,他看見露出水面的一根綠色竿子急遽地附入水中。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釣絲。接著釣絲又動了一下,拉力不猛。老頭明白,一百英尋之下的海水深處,一條馬林魚正在吃魚釣上的沙丁魚。他感覺到下面輕輕的扯動,非常高興。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一件硬梆梆、沉甸甸的東西,他斷定這是一條大魚。這激起他要向它挑戰的決心。 老人先松開釣絲,然後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收攏釣絲,但魚並不肯輕易屈服,非但沒有上來一英寸,反而慢慢游開去。老頭把釣絲背在脊樑上增加對抗馬林魚的拉力,可是作用不大,他眼睜睜地看著小船向西北方飄去。老頭想魚這樣用力過猛很快就會死的,但四個小時後,魚依然拖著小船向浩渺無邊的海面游去,老頭也照舊毫不松勁地拉住背在脊樑上的釣絲。他們對抗著。 這時,老人回頭望去,陸地已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太陽西墜,繁星滿天。老人根據對星的觀察作出判斷:那條大魚整夜都沒有改變方向,夜裡天氣冷了,老頭的汗水幹了,他覺得渾身上冷冰冰的。他把一個麻袋墊在肩膀上的釣絲下面減少摩擦,再彎腰靠在船頭上,他就感到舒服多了。為了能堅持下去,他不斷的和魚、鳥、大海對話,不斷的回憶往事,並想到了曼諾林,他大聲地自言自語:「要是孩子在這兒多好啊,好讓他幫幫我,再瞧瞧這一切。」 破曉前天很冷,老頭抵著木頭取暖。他想魚能支持多久我也能支持多久。他用溫柔的語調大聲說:「魚啊,只要我不死就要同你周旋到底。」太陽升起後,老頭發覺魚還沒有疲倦,只是釣絲的斜度顯示魚可能要跳起來,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說:「魚啊,我愛你,而且十分尊敬你。可是今天天黑以前我一定要把你弄死。」魚開始不安分了,它突然把小船扯得晃盪了一下。老頭用右手去摸釣絲,發現那隻手正在流血。過了一會他的左手又抽起筋來,但他仍竭力堅持。他吃了幾片金槍魚肉好增加點力氣來對付那條大魚。 正在這時釣絲慢慢升起來,大魚終於露出水裡。在陽光下,這渾身明亮奪目,色彩斑斕。它足有18英尺長,比他的船還要大。它的喙長得象一根壘球棒,尖得象一把細長的利劍。它那大鐮刀似的尾巴入水中後,釣絲也飛快地滑下去。 老人和大魚一直相持到日落,雙方已搏鬥了兩天一夜,老頭不禁回想起年輕時在卡薩蘭卡跟一個黑人比賽扳手的經歷。他倆把胳膊肘放在桌上劃粉筆線的地方,前臂直,兩手握緊,就這樣相持了一天一夜。八小時後每隔四個鍾頭就換一個裁判,讓他們輪流睡覺。他和黑人的手指甲里都流出血來。賭注給黑人的漁民喝了朗姆酒使出全身力氣,竟把他的手壓下去將近三英寸,但桑提亞哥又把手扳回原來的位置,並且在第二天天亮時奮力把黑人的手扳倒,從此他成了人們心目中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