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不知不覺已經快50歲了,面對衰老的恐懼誰與我有同感啊
面對衰老的恐懼,每個人都會有。
夕陽中,許多老人自發地聚集在公園中,議論關心的話題。上海,2017
如何變老:面對衰老的人生,你會害怕嗎?
序
近來,許多媒體、新媒體在報道賈樟柯新片《時間去哪兒了》時,都截取了他的一句話作為標題:唯獨衰老不可醫治。盡管文章內容更多在談電影,這一標題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里的暗示很明確——衰老是人類最終極的疾病。
翻譯家馬振騁老師送給我們他翻譯的《蒙田隨筆》,米歇爾·德·蒙田(Michel de Montaigne)這位十六世紀的法國哲學家寫過一篇很有趣味的「論壽命」:「人在自然環境中都會遭到種種不測,使原本的期望生命嘎然中斷……壽終正寢,這是一種少見的、特殊的、非一般的死亡,不及其他死亡自然;這是排在末位的終極死亡。離我們最遠,因而也是我們最難期盼的。」這是四百多年前的生死觀,但隨著人類越來越遠離自然,活到「年老力衰」至少在較為發達的國家和地區,已經成為常態。
曾經是上海租界內最大公園的復興公園,則是這個城市最著名的法式公園,如今也成時髦老人們熱愛的去處。上海,2017
復興公園內的「長壽合唱團」無疑是一張名片,許多已經因拆遷搬去市郊居住的老人每天還會不惜穿越整個城市來參加合唱,他們有專職的伴奏和指揮,還有人負責手抄歌譜。上海,2017
復興公園的大草坪邊則是薩克斯風學習者的「領地」。上海,2017
復興公園的中央大道上,一端是練太極的老人們。上海,2017
復興公園的大道另一端,老人們成雙成對跳著交誼舞。上海,2017
事業
「退休」對於有些老人來說大概是一個生詞。今年剛步入古稀(采訪時間:2017年)的曹景行,是家喻戶曉的主持人,最近剛參與了「兩會」的報道。關於「老」,其實早在2005年時,曹景行就已經感受到了。那年夏天,他去清華大學拍攝新生軍訓,一個小女孩見到他便以「爺爺」和他打招呼。那是他第一次被人這么稱呼。盡管如此,曹景行對工作的熱情可絲毫不亞於年輕人般。2009年,在他62歲時,他向鳳凰衛視請辭,決定「單干」:網路電台評論員、電視台特約記者、學校指導專家、一年跑15個國家拍攝電視節目……這位老年「自由職業者」的活可不少!這些還不夠,每天清晨或深夜打開朋友圈,我總能看到昵稱為「老曹」的朋友正在「刷屏」。動輒50餘條甚至近百條的轉發信息,是曹老最新的試驗——「我覺得微信也可以變成頻道,也就是由我一個人主持的頻道。」每天他都會把自己認為值得看的內容集中轉發,這樣已經實踐了近兩年。據他估算,用於微信的時間每天都能有5、6小時了。當然,他是懂得使用零星時間的人。
曹景行,拍攝時70歲。主持人,上海外國語大學特聘教授。上海,2017
「我吃飯很快,我不需要太多的復雜的東西。我吃很簡單,衣著都很簡單沒什麼,生活沒什麼累贅的,其他時間都放在這個書房,這是我最大、最奢侈的東西了。」
耄耋之年的低音提琴家鄭德仁在上海音樂廳為星期廣播音樂會指揮低音提琴演奏,20世紀90年代初,和平飯店酒吧重新開始接待外賓時,他參與組建了一直老年爵士樂隊。上海,2015
同樣忙碌於前線的82歲(采訪時間:2016年)的馬振聘老師,他是我國重要的法語翻譯家。他在退休之後還曾翻譯過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的書《人都是要死的》(Tous les hommes sont mortels),而他最為人所稱道的是作為蒙田作品的譯者。「蒙田曾說,人不活到最後一天,你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的。」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精神支柱,馬老每天伏案,筆耕不輟。
已經92歲高齡的指揮家曹鵬(采訪時間:2017年)仍然活躍在工作前線。在女兒的支持下,他創辦上海城市交響樂團(下稱「城交」),指導非職業的音樂愛好者和孩童。「不工作時,我腦袋裡也都是音樂。」兩年前一次在杭州的演出,他第一次感到體力不支,但他竟然坐在輪椅上吊著針也要上台指揮。就在演出高潮之際,曹鵬突然激動得站了起來,一位當地攝影記者拍下了這感人的一幕。這種對事業的執著追求,恐怕很多年輕人都無法匹敵。有時,我也不禁會想,這些充滿智慧的老人,面對工作遲遲不願意停下,究竟是享受工作的樂趣,還是害怕停下的寂寞?也許兩者皆有之?
用心
「質量不讓步,作風不遷就」,這是曹鵬的人生准則。也就難怪,他所指揮的城交雖然非職業樂團,水準卻並不亞於有的專業樂團。在采訪過程中,老人們對事事的認真態度令人感動。拜訪中國建築學專家鄭時齡院士之前,當時已經71歲(采訪時間:2012年)的他已經發來關於自己的文章讓我們提前了解,他自己則事先仔細讀了采訪提綱,還把提綱都列印了出來。「答應別人的一定要做到」,這條原則在他從未變過。而就在不久前,我還在浦東民生碼頭舉辦的上海城市空間藝術季的展覽上,見到鄭時齡院士正在聽兩位策展人匯報工作。那絕非「走場」,也並非為了「自拍」發朋友圈。比起很多「高效」的年輕譯者,經驗豐富的馬振聘教授每天卻只翻譯兩三頁,為了確保翻譯的准確,急不來。「我做事情要有一個恆心,每天做、每天做。」治學的嚴謹和工作的用心態度正是這樣一代代流傳下來吧。
曹鵬,拍攝時92歲。指揮家。上海,2017
「和音樂在一起,和年輕人在一起,和家人在一起,此乃吾幸福之源……我天天在勞累,天天在收獲,也天天在享受。」
時間
聯繫上著名配音演員曹雷是2017年3月份,而真正帶著相機按響她家的門鈴,已經是10月底,77歲(采訪時間:2017年)的曹雷老師日程之忙碌,非常人可以想像。盡管從上海電影譯製片廠退休,但是她還持續在為譯製片配音——雖然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人們已經習慣了觀看原版片加字幕,但二三線城市還是有人在看譯製片。除此之外,曹老師也重新回到話劇舞台,她扮演的宋慶齡可謂形神皆備。隨著朗誦的升溫,曹雷也不斷接到在舞台上朗誦的邀請,她還攜手俄羅斯鋼琴家安德烈·皮薩列夫(Andrey Pisarev)發展了一種朗誦與音樂合作的形式,從柴可夫斯基的《四季》組曲到《一夜肖邦》,曹雷在音樂會前通過朗誦的形式把中國的聽眾引導入俄羅斯的音樂世界。在最近的一次演出中,曹雷用自己在某檔電視節目中贏得的獎金為上海市盲童學校的孩子們買票,她說,這些盲童實際上是最好的聽眾。
在曹雷老師家中,她拿出日歷來,可以看到10月幾乎都填滿了,為了讓她偶爾休息一下,她的先生李德銘必須提前兩個月安排好兩人的旅行計劃,比如剛剛過去的七月,他們就在地中海的郵輪上度過了兩星期。凡是走進曹雷家的人,都首先會被玄關一面磁板所吸引,上面貼滿了世界各地名勝搜羅來的的冰箱貼,這都是他們旅行時的收獲。忙碌的日程背後,是曹雷老師對時間的珍惜。在許多媒體報道中,她被稱為「活了兩輩子」的人,20世紀80年代初,曹雷剛剛從十年浩劫中緩過來,重新回到熱愛的表演事業時,竟被查出了惡性腫瘤。接受手術和住院康復期間,曹雷努力地和病友們尋找點滴歡樂,但出院之後,她依然對生命有了緊迫感,當時單位打算照顧病退,而她卻要求調到上海電影譯制(片)廠當專職配音演員,在幕後繼續她熱愛的事業。
對於人們想像中賺夠了錢早早退休的美好願景,曹雷老師就問一句話:「退休以後干什麼呢?」——「在40多歲得了癌症時,我以為這輩子就到頭了,沒想到後面還能有一輩子。」對於現在這些「感覺是撿來的」時間,她認為必須花在真正想做並且有價值的事情上,「就像是失而復得的東西會感覺特別寶貴,這些時間也是如此,但寶貴的時間難道就用來整天躺著、想辦法吃好的嗎?——吃多了還血糖高呢。所以活著要有意思,要干點什麼,才會覺得一天沒白過。」
曹雷,拍攝時77歲。著名配音演員。上海,2017
「我是從事聲音藝術工作的,到這個年紀,只要自己做得動,(就盡量去做那些)自己想做而過去沒有機會做的事情……我覺得,活著要有意思,要干點什麼,才會覺得一天沒白過。」
曹雷老師的日歷。上海,2017
以上文字中「序」、「身體」和「時間」三部分為我撰寫,中間部分均為李君撰寫。對於這篇報道的形式,我們原本有著更高的目標——類似攝影師羅伯·霍恩斯特拉(Rob Hornstra)和作家兼電影製作人阿諾德·凡·布魯根(Arnold Van Bruggen)在2009-2013年合作完成的《索契項目:高加索地區的戰爭和旅遊地誌圖集》(The Sochi Project: An Atlas of War and Tourism in The Caucasus),不過遺憾的是,最終我們只能做到現在的樣子,其實,每個人的故事都遠遠不止寫出來的這么幾句話,希望之後還有時間沉澱,把更多有意思、有啟發的內容寫出來。
② 中國那個城市最長壽
「長壽之鄉」在中國的確定標準是:每10萬人口中百歲老人達到3位。實際上,江蘇如皋、湖北鍾祥、廣西巴馬作為中國六大長壽之鄉中的3個(另3個為四川樂山市、遼寧遼陽興隆村、新疆克拉瑪依),均超過了聯合國規定的長壽之鄉的標准:每10萬人中擁有百歲壽星7.5人。
目前,江蘇如皋已擁有百歲老人209位,總人口為145萬人的如皋成為中國百歲老人總數最多的縣級市;湖北鍾祥有100歲以上老人71名;廣西巴馬則於上世紀90年代被國際自然醫學會宣布為「世界長壽之鄉」,現在百歲老人為78人。
與會的中國老年學會會長張文范等專家認為,盡管三地的長壽之道不盡相同,但良好的自然環境、悠久的敬老傳統和長壽文化、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心態、健康的飲食習慣與長壽食品是普遍的長壽之道。專家們倡議,「百歲人生不是夢,健康方式每一天」,長壽之道實際上掌握在每個人自己手中。
如皋地處長江下游北岸平原,隸屬江蘇省南通市。作為世界知名長壽之鄉,如皋不在高寒地帶,也不在偏僻山區,而是地處江海平原、中國沿海經濟較發達地帶。專家們認為,研究如皋的長壽經驗更具有普遍意義。
中國是世界上老齡人口最多的國家,目前60歲以上老年人口已超過一億三千萬,占總人口的10%以上。到本世紀中葉,中國的老年人口將超過4億,佔到全國總人口的四分之一左右。近年來,老齡問題已引起中國整個社會的關注,老年人的健康長壽之道也成為專家研究的課題。
③ 老年大學設定年齡上限,合法嗎
老年大學,並沒有相關法規規定年齡上限。所以,其設定年齡上限,沒有相關的法律可對照,自然說不上違法。
PS:一般針對80歲以下的離退休老人招收學員,是很多老年大學習慣性的做法。如蘇州大學老年大學就是招收80歲以下的,而西交大老年大學招收年齡在45周歲以上、76周歲(含)以下的離退休人員和社會老年人,西安文理學院則要求進入老年大學的年齡須在45—70歲之內等。
④ 盛宣懷作為「清末首富」,現如今他的子孫都過得怎麼樣
盛宣懷是清朝晚期較大 的政商,稱得上中國商業服務鼻祖。盡管盛宣懷與胡雪岩全是政商,可是胡雪岩的從二品官銜是虛職,而盛宣懷不一樣,他是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政商,手上有權力,盛宣懷的官銜最大保證了郵傳部尚書(從一品)。
盛光祖在國家鐵路局工作中五年之後,到中國海關總署就職,依次出任副廳長、副主管、廳長、中國海關主管等職位。任鐵道部部長,2年隨後中國中鐵總公司經理。盛光祖在工作上可謂是步步高升,很取得成功。盛光祖退休後沒多久,被任職為全國人大常委會財政經濟委員會副主委,盛宣懷有那樣的子孫後代應當覺得自豪。之上是盛宣懷的子孫後代中較為知名的角色,盛宣懷過世之後,盛府慢慢邁向衰落,淪落貧苦階層。盡管盛宣懷的三個兒子有出息的很少,可是他的子孫後代可謂是人才濟濟,沒有讓盛宣懷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