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一個女友被一個小她6歲的男孩子愛上了,請問這是什麼樣的心理呢!~
在新浪博客辣媽有態度中說過:姐弟戀會讓人產生健康的心理情感,減少心理年齡!對這個問題來說,肯定是既感到幸福,有很激動!喜歡就交往吧
② 丈夫死後留下一套房子,證上寫的孩子的名字,孩子的爺爺奶奶想要插足,怎麼辦
《繼承法》第十條規定的「遺產按照下列順序繼承:第一順序:配偶、子女、父母」中,沒有明確規定其繼承的先後次序,但第九條同時規定「繼承權男女平等。」這意味著同等情況下,繼承人的權利是相等的。 而第十三條規定的「同一順序繼承人繼承遺產的份額,一般應當均等。 對生活有特殊困難的缺乏勞動能力的繼承人,分配遺產時,應當予以照顧。 對被繼承人盡了主要扶養義務或者與被繼承人共同生活的繼承人,分配遺產時,可以多分。 有扶養能力和有扶養條件的繼承人,不盡扶養義務的,分配遺產時,應當不分或者少分。 繼承人協商同意的,也可以不均等。」實際區別了同一順序繼承人因繼承遺產份額的不等而形成的遺產繼承順序。 因此,即使證書上寫了孩子的名字,孩子的爺爺奶奶與你、孩子同樣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不存在特殊情況,份額應當均等;當然,你也可以與爺爺奶奶商量不均等分配。如果孩子與你生活,你可以得到大約2/3的份額。
③ 《寂寞鷗靈》全文
1
.獨行的老人
我住在城郊。每天上班,如果走得早,一定會在郊區環城路上,看到一位獨行的老人。他總是
走在公路中間的隔離線上,任兩旁車流如織,依然筆直地、一顛一顛地走著,不時對呼嘯而過的車流招招手,像一位檢閱三軍的元帥,而這與他永遠身著的那套將軍呢衣服十分協調。他的下裝為行者打扮,系有綁腿或是將褲子塞在長襪里,足踏一雙軍用膠鞋。老人的頭一發未存,亮亮地反射著晨光。有時我正午路過城的另一邊,竟也能見到他。依然一個人走在公路正中央,冒汗的光頭在大太陽下愈發亮了。他走的線路顯然是違反交通規則的,但沒有誰糾正他,連交警也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看來大家都習慣了他這種走法。
我在城市的車流人流中穿行,擦肩而過的人沒一個記得住,卻偏偏記住了這位老人。後來我發
現,像他這樣的人不只一位,雖然不像他那麼矚目,但稍一留心,便可見到,在路邊、天橋下、公園的石凳上,都能見到這樣一些孤獨的老人,沒人陪伴,沒人多看他們一眼,甚至沒有一條小狗挨近他們。他們每天幾乎都在重復自己習慣的同樣的動作。對於他們來說,生活停滯了,太陽每天都是舊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他有6個子女,巳時同堂,兒孫繞膝,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只在節
假日,倆老的房間才多些熱氣。父親喜歡走路,每天午飯後必得上街去逛。我們勸他改為早上出行,下午太陽太辣,容易中暑。但他總改不了,依舊在大家都躲進房間的時候出去走。哪兒發生了什麼新鮮事,他都知道。他第一次中風是在街上,大太陽下。那天我們請倆老到家裡來,坐一會他就閑不住,要到街上走。後來他打了個"的"回來,說手腳有些不靈便。偏癱後他還老想出去走,在快失去意識的時候,竟自己收拾了洗漱用具掛在脖上,說要出遠門。他終於在85歲時離開已經無法行走的軀體,獨自遠遠地走了。我一直有種無法消解的內疚,因為陪父親走得太少。如今看見獨行的老人,就會想起父親。但父親畢竟還是有福的,他的6個子女和一群孫孫,沒有一個是不孝的。他有很多朋友。他生性豁達,十分健談,很少有獨自一人走的時候--直到他的老朋友都一個個先他而去。我們肯定不會有他那麼幸運。據社會學家分析,四老人、兩夫婦、一獨子的"四二一綜合症",將是未來中國家庭的一個最為棘手的事,而症結,就在老人問題。有人估計,到2000年時,上海60歲以上的老年人將占總人口的20%左右,也就是說,下個世紀,在中國的街頭,將有更多獨行的老人,當然包括我。
我不是老齡問題專家,甚至連對給我留下強烈印象的獨行老人,也只是遠遠地看看。盡管我很
想知道,這些老人為何獨行?誰在照顧他們?……卻一直沒有真實地跟他們走走,聊聊。也許某一天再見不到某位獨行老人的時候,我會心生惆悵,但在荒漠一樣的人海里,這種惆悵又算得了什麼。直到有一天,一位獨行老人的經歷,使我羞愧於這種冷漠。
那是昆明的一個極普通的冬日,搞攝影的志雄來約我去見一位老人。這位老人每天從城郊走十
來公里趕到城中的翠湖,就只為了去喂海鷗。他堅持投食,已達十年,連海鷗都認識他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是那位我常常遇到的獨行老人,很想藉此機會了解一點情況。
1995年12月4日
當我來到翠湖的時候,海鷗正飛得熱鬧。十年前,海鷗突然飛臨昆明,昆明人群起投食,海鷗
從此年年冬春時都來這兒度假,漸漸成為昆明一景。鬧市中的翠湖公園,是老人常去的地方,也是海鷗聚集的景點。如是十餘年,海鷗年年飛臨昆明,給灰色城市帶來野外的新鮮感覺,為忙得麻木的人增添了許多美好的話題。
十餘年人鷗相交,人對海鷗有了了解:它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為什麼飛來?怎樣留住它
們?海鷗帶來種種關於它們的政策法規、生態學、生物學、美學、文學的探討,帶來旅遊、度假、觀光的熱點轉移,甚至帶來專賣海鷗麵包、拍攝人鷗合影新行業的季節性興盛。
十年人鷗相交,海鷗對人也有了了解:有不顧寒冷下水救助病鷗的小學生,有把海鷗捉來腌成
肉乾的農民;有人看鷗像看他的親人,有人卻已放出海鷗傳病的謠言;一邊是"鷗鷺忘機",一邊是越做越袖珍、越賣越空靈的"海鷗麵包"……
在喂海鷗的人群中很容易認出這位老人。他和那些穿得花花綠綠、擠在一堆向空中扔麵包團、
觀賞海鷗飛旋啄食的人不一樣,他穿一身已經褪色的過時布衣,手縫的針腳和粗糙質地可以看出他的家境。他背一個鼓鼓囊囊但扔了都不會有人撿的破藍布包,裝鳥食的大塑料袋用得皺巴巴的,連商標都磨得不見了。
他不是我常見的那位獨行老人。他的舉止並無什麼異常之處。
人少的地段,是他喂鷗的領地。他喂鷗的方式也與眾不同。他不往空中更不往水裡投食,而是
把一些仔細掰過、大小剛夠海鷗吞下的餅干丁,很小心地放在公園圍欄上,然後退開一步,嘬起嘴向鷗群呼喚。海鷗像真會聽一樣,立刻便有一群應聲而來,停在圍欄上啄食,幾下就掃得乾乾凈凈。老人再從袋裡抓出一把,順著欄桿邊走邊放。海鷗跟著他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飛的白色。老人把嘴唇嘬起,嘟嘟噥噥對它們說許多話。看它們吃得高興時,自己也忍不住往缺牙的嘴裡扔一塊,津津有味嚼半天,不知是捨不得咽,還是提示海鷗們別那麼急。
海鷗見他嚼得有味,而且慢了節奏,便張開紅嘴對他嚷了起來,像些饞嘴的孩子。這時他便十
分得意地又從袋裡摸出一把,按豆一樣,姿式誇張地邊按邊點頭邁步,如同一個檢閱三軍的元帥。
海鷗在他手邊身邊,依他的節奏起落,飛成一篇有聲有色的樂譜。
聽老人在海鷗的叫聲中抑揚頓挫地唱著什麼,我猜應該是一支進行曲。細細再聽,聽出是親昵
得變了調的老昆明話--"獨腳""灰頭"、"紅嘴"、"老沙"、"黃腳"、"公主"、"小囡"…… "您給海鷗取了名?"
我忍不住問。
老人在興頭上,聽有人打岔,回頭斜瞅一眼,倒沒見怪,只依然俯身向著海鷗:"當然,哪個
都有個名。"
"您認得出它們?"
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陽光下飛快閃過,我懷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那個帶環的就是老沙,西伯利亞的沙皇!"
老人炫耀地指給我看,"聽雲南大學的教授說,這是莫斯科環志中心的環。"
一陣飛動的白色,我哪裡看得出誰是誰!
"你不信?"
老人來了勁,打賭似地在那些飛飛落落的白鳥中搜尋。陽光刺得他眯著眼睛,皺紋
在臉上擠得更密了。
"算了吧,老人家,別找了。"
我有些不忍心看他那樣。
老人不理我,繼續往水面找,還是沒結果
"剛才還在嘛!"他有些急,只好對著水面大叫:"獨腳!老沙!要是來了就起來一下!"
水面上不多不少,應聲躍起兩只海鷗,向老人飛來。一隻海鷗腳上果然有金屬反光閃動,那該
是老沙了!另一隻飛得很近,就在老人手上啄食。它不像別的海鷗落下地就收了翅膀,而是不停地扇動雙翅。這下我看清了,它只有一隻腳。為了站穩,它停落時不得不扇動翅膀保持平衡。老人似乎對"獨腳"情有獨鍾,餵了很多食。那神情,就像爺爺對孫子,戀者看情人。
我們退開,讓他倆多呆一會。
突然,"獨腳"嘩地閃開,飛回鷗群。一個穿著時髦的"小半截"(昆明人對冒失小伙的稱謂)插
足進來,臉上帶著惡作劇的笑。但他輕浮的臉立刻變了形,海鷗老人粗糙的手已擰在他的耳朵上,揪賊一樣拎著往外推:"狗日的你要咋個整!"老人怒沖沖地吼道。不知是老人用勁太大,還是周圍人瞪那傢伙的目光太辣,時髦小伙當眾出醜,竟不敢還手,灰溜溜逃之夭夭。老人氣沒處消,還在罵:"這些雜種!還有更壞的用手抓!海鷗飛起來,速度很快,抓著翅膀翅膀折,碰著腳腳斷。有次一個外地姑娘,一伸手抓著一隻海鷗,我上去揪住她的頭發,把她臉都嚇白了。要不看她小,硬想敲她幾下!"
"看他們挺怕您的。"我笑道。
"不怕不行,我有公安局和環保局撐腰。"老人挺得意的。
"鳥食是環保局發的?"聽說不少機構都搞過一些分發鳥食、鼓勵護鷗的活動。
"我可沒那個運氣,"老人有些沮喪,"只好自己掏錢買。四塊五1公斤,坡頭吉慶祥做的餅干,
海鷗喜歡吃。"
我心裡算了一下:就算一天買1公斤,一個月少不了一百四五的。
"您老一月拿多少錢退休金?"
"先前拿200多,上月加到308塊",老人喜滋滋地貼近我的耳朵,"還補發了198塊!這下海鷗
也享福了,我可以多買兩斤餅干給它們。"
"現在的物價,百把塊錢怎麼過?"一算,就知老人把工資的快一半餵了海鷗。
"那當然要精打細算啦!好在人老了,也花不了幾個錢。一天兩個饅頭一碗干飯加點小菜就打
發了。衣服自己縫,樣子丑么丑,穿著實在。我不喝酒,就抽點煙,抽『金沙江',一包塊把錢,自己抽,實在就好。茶雖然喝得釅,自備嘛也費不了多少錢。"
他從破布包里拎出一個泡了大葉茶的舊塑料飲料瓶,用很豪爽的姿式喝了幾口,再摸,卻摸出幾塊拳頭大的焦炭,"路不好,拉炭車顛下來的。不怕你見笑,我為看海鷗,每天要步行兩三小時,很少坐車,一為鍛煉身體,二也可以撿點燒的。一個人的飯,風吹下來的干樹枝就夠燒了。"
"家裡就您一人?"
"單身漢嘛,一人飽了全家足!"
"您家住哪裡?"
"馬街。"老人淡淡答道,沒有老昆明常見的下一句:"得閑來家裡坐。"
馬街在城郊,離這兒好幾公里。我想起那些獨行的老人,突然產生了跟著老人走一走的願望,
便說:"得閑我來拜訪您老。"
"莫來莫來!"老人拒絕得乾乾脆脆。見我尷尬,又補充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那窩……莫給單位抹黑。再說,我這人歷史問題復雜,莫帶害你們。"
話題不知怎麼從海鷗轉到了人。
話既說破,老人便不再避諱,拉我到離海鷗遠一點的地方,像怕它們聽到一樣,悄悄對我說:
"我被勞改過,蹲過監。"
我有些驚詫,不是為老人的身世,而是為老人的坦率,我們畢竟初次見面。
於是,老人像講別人的故事一樣,對我講了他大半生的經歷:
我的青年時代是與戰亂連在一起的:先是中國人和日本人打,後來是中國人和中國人打。我
住的昆明雖然聽不見多少槍炮聲,但日子過得悶皂,就抽上了大煙。50年代工作隊來,動員我們戒毒,說:"解放了,要做新人,自願戒的站出來!"我站出來,戒了毒,還去上大學,當年的革命大學。那時的人心裡有一種理想,像高爾基寫的海鷗一樣,穿過暴風雨,飛向光明。我感到自己也得到新生了,從一個煙鬼變成一個有理想的人。大學畢業後,我自願到邊疆工作,很是轟轟烈烈干過一番事業。我還開始談戀愛了,和一個女的打得火熱。誰知她是有夫之婦!我覺得內疚,就主動向組織檢查了自己的思想。組織一查,那女人是軍人家屬。這下挨了,我破壞軍婚,活該被判了6年。出來後我拚命工作,想將功補過,剛緩過神來,碰上"文化大革命
",要把牛鬼蛇神掃地出門。我蹲過監,屬於壞的9種人,又在清除之列。我不服氣,申辯了幾句,不知哪句說錯了,馬上被抓著"現行",弄成"現行反革命",抓去關了起來,判20年。我這半輩子,就這樣陰錯陽差栽在監牢里了。後來平反冤假錯案,發現我的案子是冤的,才"無罪釋放",安排到化工廠工作。可是,我已經老了,無兒無女,只有海鷗來陪我。 說到海鷗,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動起來。 1984年一退休,海鷗就來了(註:各種記載都說是1985年海鷗第一次成群飛臨昆明並進城覓食,但老人總堅持說是1984年他退休時來的),我覺得它們是沖著像我這樣的人來的,我們已經分手50年了!小時候我見過它們,在滇池草海里飛,飄飄然無拘無束,一塵不染,現在想起來都像做夢一樣。有個詩人在大觀樓寫了個對子,上面有"海鷗狎人"的字句,"狎",就是逗人、開玩笑的意思。真是呢!海鷗這東西靈得很,人和它處得好,它會來跟你開玩笑。有海鷗的日子,我過得好自在。你別看它是鳥,其實它很懂情義。前年有一隻海鷗,飛離昆明前一天,連連在我帽子上歇落了5次,我以為是它跟我鬧著玩,後來才曉得它是跟我告別。去年它就沒有來,今年也沒來。
老人有些傷感,喃喃道:"它是在跟我告別呀!海鷗最重情義,心細著呢。我小時候就知道它
們,精靈得很,人對它咋樣,它都明白。後來日本飛機一來,海鷗就沒有了,寫著『海鷗狎人
'詩句的樓也沒有了。整整50年,不是戰爭就是"運動",它們都不來了,它們都不來了呀!它們消息靈得很的。要是有人傷了它們的伴,整群都會飛著去救,救不了就全部飛走,再也不來。有一年昆明人待海鷗不好,海鷗早早就飛走了。把我急的,以為它們再不來了呢。這半個世紀我看下來,有海鷗的日子好,沒海鷗的日子悶皂,海鷗是人與人、人與自然相親相近的一種象徵。古人說『白鷗飛處帶詩來',我說是白鷗飛處帶福來!1984年海鷗一來,我就知道我的福氣來了,昆明人的福氣來了。這些年我過得心滿意足,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著它們。我妹子在貴州,寫信來說,你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免得孤零零一個人。我說我不孤單,那麼多漂亮的海鷗陪著我,我捨不得離開它們。它們是吉祥鳥、幸福鳥、愛情鳥!你看它們那些小模樣,個個逗人疼!嘬嘬嘬……"老人一邊嘬起嘴喚海鷗,一邊補償似地抓了幾把餅干丁,連連放在圍欄上。海鷗見老人喚,馬上飛了過來,把老人團團圍住,上下翻飛,甚是壯觀,引得路人都停足觀看,嘖嘖贊嘆。
有幾個喂鷗人見狀,趕過來湊熱鬧。他們模仿老人把麵包團放在圍欄上,也想來它個風光風光。 老人見狀,誇張地退出圈外,頭向後斜拗,側目看著幾個模仿者,那神態挺孩子氣的。 果然,海鷗不放心陌生人,嘩地閃開盤旋,瞅空,叼一塊便走,決不久留。這時老人臉上便露出爭寵得勝的笑容,大模大樣走上前餵食,讓海鷗在他手邊飛來飛去,引得大家又一陣贊嘆。
太陽偏西時,老人塑料袋裡的餅干丁空了。他只好站在一邊看別人喂,很妒嫉的樣子。見有人往水裡投食,便勸:"水不幹凈,海鷗吃了沾那種水的麵包不好。"要不就跟幾個喂鷗人神吹:"我見過海鷗王呢!比一般的海鷗大一倍,頭上有冠子,很雄視。每群海鷗都有領頭的,你看,獨自在高空飛的那隻就是這一群的頭。只要它起來,其他的也會跟著上去。時候不早了,再過一會它們就要回去啦。聽說它們歇在滇池邊的暉灣里,可惜那地方我去不到。"老人望著逐漸向高空盤旋的鷗群,眼睛在夕陽照射下,閃出幾縷企盼的光。
志雄約我再去翠湖看看海鷗老人,說上周他去翠湖邊見到海鷗老人,發覺老人精神狀態不太好。老人感冒了,兩天只吃一碗面條,看上去相當虛弱,背駝得更厲害了。志雄見他站不住,就扶他到公園里坐著歇歇。他坐在石凳上,硬撐著把食喂完,沒再久留,去買了一袋餅干就回家了。
幾天過去,志雄放心不下,去翠湖邊找。等到傍晚,才知道老人已經幾天沒來了,忙打電話給我。
估計老人病得不輕,又是孤身一人,我們決定不管老人願不願,也要找到他家去探望一下。 1995年12月21日
一早,幾位與老人有過一面之交的朋友,開了探險協會的"野牛號",去馬街化工廠找他。尋了幾處,問到廠工會退休職工管理委員會,打聽"天天去喂海鷗的老人"在哪住。辦公室的人驚訝地看著我們,問:"你們是他什麼人?"
待我們說明來意,他們嘆道:"天天去喂海鷗的老人就是老吳師吳慶恆。你們來晚了,老吳師昨天剛去世。"
我們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月前老人喂鷗的種種神態,還活鮮鮮地在我眼前,怎麼說走就走了!我們之所以找了一輛越野車來看他,就是設想,要是老人病好些,便帶他去暉灣看看海鷗的歇處,了他一個心願。現在這一切都晚了,晚了一步!
"老人呢?"有人輕輕問。 "冰著,等他貴州的妹子來。"
"他住的地方,能看看嗎?"又有人問。
辦公室的人有些猶豫:"我們廠,效益不好。算了吧。" "我們理解。就看看老人住的地方。"我們一齊堅持。
在幾排老式舊平房中,我們尋到老人的家。盡管早打過招呼,但開了門,我們還是沒料到老人的家這么簡陋。低矮的卧室又黑又窄,只容得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床頭地上零亂地散落了一些舊書報、書信和照片,一直落到卧室門外,估計是搬運老人遺體時,從老人身邊扯落的。廚房同樣小,卻空空的,沒桌子碗櫃,只有一個小凳、幾捆干枝。門口有個小爐子,上面放口小鍋,鍋里用水浸著一缸草葯,想必是老人這幾天治感冒用的。窗檯上有一瓶醬油泡大蒜,幾個雞蛋,臉盆里泡著件衣服,牆上掛著一頂舊草帽,一個我們眼熟的藍布包,裡面裝著一塑料袋已經掰好的餅干丁。
鄰居見有人來,伸了頭看,一位姓包的中年男子說:"老吳師本來不該那麼早就走的。他雖然71歲,但身體還不錯,天天步行到城裡,不大生病,這次也就得點感冒……"
"吳慶恆同志這么多年,很少在廠里報銷醫葯費。他知道廠里困難,不願麻煩集體,有病都是自己掏腰包抓中葯,自己熬來吃。"廠工會的人補充道。
"我看他是太省了。"包師傅接著說,"我住他隔壁,難得聞到他廚房有肉香。他早上起來,燒了水,沖杯熱茶就滿意了。中午下點面條,或是到食堂打點饅頭,吃一半,留一半,晚上餵了海鷗回來,熱一熱又是一頓。他吃菜省得很,不大炒菜,連鹹菜都是自己做的。他嫌買現成的鹹菜貴,就去街子稱斤大蒜,剝好用醬油泡起。這幾個雞蛋,其實不是他買來自己吃的。但凡手頭緊了,買不起餅干喂海鷗,他就買點麵粉,打幾個雞蛋合進去,蒸熟,他說海鷗也很愛吃的。他燒的是路上撿的樹枝,穿的也是自己一針一線縫的。我說老吳師,你莫省壞了身子。他說沒辦法呀,不省,海鷗就沒吃的了。為了海鷗,他硬是把命搭上去了。就一點感冒,死不了人的。他是常年省吃儉用,才把自己弄得那麼虛弱的!"
"吳慶恆同志從不願麻煩組織",廠工會的人表揚道,"他說廠里困難,還保證發退休工資,已經很難為了。他頂多向人要點舊書報,自己讀完,就存起來,積到多了,再賣給收破爛的,換幾元錢。
昨天,還有個收破爛的來找他,聽說他死了,問都不問就趕忙走了。"
包師傅從地上拾起一張海鷗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說:"前天晚上,他來找我說:『包師呀,我要到英國去了。'我說:『好呀,是不是那頭來信了?就快去吧。'我以前聽說他外國有親戚,所以不奇怪。他搖搖頭,嘆口氣說:『唉!我就是放心不下這些海鷗呀。'我開玩笑說:『那你就別去吧。'他口氣沉重,很無奈的樣子:『不去不行呀。'我開玩笑說:『那好辦,你帶一些海鷗的照片去,不就天天可以看海鷗了。'我知道他有一些海鷗的照片,是前年花兩元五毛錢一張向人買的,寶貝一樣收著。他一聽連聲說:『唉呀是了,我咋會想不起來呢!'還雙手合十,一再向我表示感謝,然後告別回家。我當時還笑他小題大作,太誇張,沒想到他說的是要到『陰國'呀!"
"他顯然是曉得自己該走了,所以前晚睡下時,把所有的房門都打開了。昨天早上我們看他房門大開,卻不見動靜,進去一看,老人已經過世了。這些照片是他翻出來放在身邊的。"
我接過這張海鷗的照片,上面印有誰的腳印。人們不會花時間細細料理一位貧寒老人的遺物,幾天後它們將被全部清掃焚化。連那個收破爛的,大約也不會想要這些東西。
徵得廠里人同意,我們收起了那張照片。
明天是海鷗老人的葬禮。我們覺得,似乎應該做點什麼。
在海鷗老人常去的翠湖,我們發布了他去世的訃告,貼在老人常喂鷗的欄幹上。有海鷗在訃告上盤旋,但我不知它們識不識字。識字的人看著訃告默默無語,沒有一個人知道"吳慶恆"這個名字。老人太平凡了,沒有頭銜,沒有名氣,連一張印著名字的流行紙片也不曾有過。
志雄把老人最後一次喂鷗的照片沖洗出來放大了,帶到老人喂鷗的地方。許多人立該認出了他--"天天來喂鷗的老人!"人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熟悉他的笑容。看著滿天飛翔的海鷗,人們無法表達自己對老人的敬意和生死兩茫茫的遺憾,便在老人的照片上簽上名,說不清是想在老人身邊增添一個喂鷗人,還是為陪陪這位孤獨的老人。簽名的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軍人,有教授,有"老外",有少數民族。還有幾位不願留名、卻留下幾十元錢的外地人,要我們為老人買一個花圈--愛鷗人獻給愛鷗人的紀念。一位搞攝影的女孩痛哭失聲,她年初就認識了海鷗老人,曾想好好拍一組老人與鷗的照片,老人怕她驚擾海鷗,或許還因了被女人"坑"過的往事,不但不睬,還不太友好地教訓過她。當她費了很大勁開始接近老人的時候,老人卻已離去......
我們把簽滿名的老人遺照放在草坪上,准備撒食,代表老人再喂一次海鷗。
我們剛放好老人的遺照,未及撒食,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一群白鷗突然飛至,圍著老人遺像翻飛盤旋,連聲鳴叫,叫聲和飛翔姿式都異於往常,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顧不上撒食,我們趕忙退開。
鷗群急速扇動翅膀,輪流定在老人遺像前的空中,像是前來瞻仰遺容的親屬。
遺像上的老人,凝固著一個它們最熟悉的動作;但它們此刻絕對不是為了覓食,而更像一種神聖的告別。不一會,一些白鷗紛紛落地,竟在老人遺像前面和後面,整整齊齊站成兩行,肅立不動,像是為老人守靈的白翼天使。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好一會,看到的人都無法相信這只是一種巧合。
當我們最後不得不去收起遺像的時候,海鷗像炸了鍋似地朝遺像撲過來。它們大張著嘴鳴叫,翅膀撲得那樣近,以至取照片的同伴下意識地縮緊了身體,好不容易才從這片飛動的白色漩渦中脫出身來。
我突然想起這個場面很熟,那些海鷗的表情很熟--那是老人喂鷗時常有的情景:喂到得意處,老人抓一塊餅干,丟進自己缺牙的嘴裡,一邊慢慢嚼,一邊對海鷗嘟嘟噥噥說半天。於是,海鷗便會撒嬌似地張大紅嘴對他嚷嚷,翅膀撲得白光亂閃……
此刻,我真的相信海鷗看懂了訃告,看懂了這張鑲著黑框的照片,相信天下萬物本是同根同心,相信冥冥中有一種共通的語言……
④ 愛上一個有婦之夫,我該怎麼辦
愛上有婦之夫你能怎麼辦呢?愛上了就愛著唄,難道你想去拆散別人的家庭么?
感情的事情真的不好說,理性上來講,你愛上有婦之夫是不對的,但是愛沒有對與錯之分,只要你的愛沒有對別人造成傷害和破壞。
總而言之,愛上誰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因為自私去傷害其他的人,這是做人的道德和底線。
總有一天你也會結婚生子,你也不希望有人來破壞你的家庭,將心比心,共建和諧社會。
⑤ 關於學生和上班族的戀愛
有人來說:任何不以結源婚為目標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所以你說的未來跟看好如果是指結婚的話,那答案是——相當的不看好。
1、雖然咱都自由戀愛,但是得不到家人支持的婚姻八成以上幸福。請注意,不是結果,而是幸福。所以就算涉及到你們本身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都仍然要面對家人。
2、感情是以相處為基石的,所以異地戀就多半是鏡花水月。且不說去做出軌啦變心啦等悲觀猜想。請問,當你生病的時候,最愛的那個人能否出現在你身邊。當他需要關心的時候,你能不能安靜的坐在他身旁。
3、姐弟的本身不是問題。問題是弟沒那麼快長大,而姐已然等不起。三年之後弟畢業,姐已經27。五年之後弟才能勉強自己立足。姐就快奔三。五年之後弟一旦撐不下去了。還可以找個妹,姐你都三十的人啦,再到哪裡去找個哥?
其實這些他們也都說過了,咱偉大的哲學家莊子說過,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相濡以沫不是一種好狀態,那是兩只小魚都快乾涸而死的掙扎。你們可以選擇堅持,但是更好的選擇是後者。
建議:你可以給自己和對方多一些掙扎的時間,也務必給自己和對方保留一萬種可能的機會。
⑥ 我和他差二十歲,能走到一起嗎,會結婚嗎
別聽他們瞎忽悠,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應該走下去,人應該相信自己才對。
這年代和以往不同了,"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的老話已經過時了,萬一嫁錯了重新再嫁不就完了嗎,別怕,祝你好運,姑娘。
⑦ 我應該和一個比我大20歲的男人結婚嗎
親愛的,
我有著幾乎和你一樣的經歷,他也是大我19歲.我們應該是有很多共同感觸的.
前面一位朋友說的很對,選擇在一起的前提如果是彼此相愛、有共同的價值觀、共同的興趣愛好,有吸引對方的魅力,已經是很難得了.人活著都是為悅己者榮,單純的看年齡未免太偏執了.如果年齡確實是一個最大的問題,那麼和一個同齡人相愛結了婚你也不敢保證你們能在一起共同經歷風雨多少年.我們能做到的是你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並且想清楚以後要得到的是什麼.現在的人普遍長的都比較年輕,將近60的人看起來像剛過40的也大有人在.中醫說男人逢8為一節段,女人則逢7為一節段.也就是說男人八八64歲的時候相當於女人七七49歲的生理年齡,所以等到真正的人過中年的時候,大家已經幾乎在同一水平線上了,當然這一下子就說到了20多年以後,事實上這真實的20多年假如你們真的能結合在一起生活,其間會和很多婚姻一樣經歷各種酸甜苦辣.任何的感情想要彼此溫暖溫暖彼此都是需要用心經營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人生價值觀,這也是你問大家意見時大家表現出來的或支持或反對或勸告的各抒己見.所以真正了解他了解你們感情的是你自己,值不值得把你的幸福託付給他要靠自己去忖度.
另外,現在畢竟已經不是父母年輕時那個刻板年代,現在人追求的是自我和自由(當然也不能缺少應有的責任心),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任何人都不能免疫,不相愛的勉強維持婚姻本身就是一種傷害,所以沒有什麼所謂的"破壞家庭",只有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每個人都不能品頭論足的說別人個人生活的對與錯,因為世間很多事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說了這么多,如果你愛他,很愛,就要給你們感情堅定的信心.也要學會為了愛勇敢的付出和索取,傷感猶豫不能得到一輩子的幸福,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
如果可能的話我很想和你交個朋友,今天偶然看見你的這個問題我覺得很有緣分.
最後想說的一句是:如果愛,請深愛.我會祝福你們幸福,同樣的祝福也送給我自己!
⑧ 什麼樣的女人最吸引男人
我們都知道,一個好女人就是一所好學校,好男人大多是女人培養出來的,男人的壞與不壞,其實都是女人來決定,再優秀的男人也會有他的缺點,再煨鎖的男人也有他的動人之處,而一個女人要做到的就是欣賞自己的男人,在他意氣風發的時候給予適當的表揚,在他消沉之時給予適當的鼓勵,好男人通常是女人肯定出來的。有錢的男人可能可以一身名牌,名車名表名牌皮鞋,但是如果口出臟言高高在上,也會令人惡心的,也許你可以用錢買到你想要的東西,卻買不到別人的尊重,一個男人只要擁有優秀的品質,就算是簡簡單單的襯衫西褲也能襯托出一個偉人的形像,男人味不是靠錢來堆砌的,如果你只有錢,而沒有內涵,那麼你的身上也只有男用香水味和銅臭味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這只是男人給自己找一個放縱的理由,不會有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真是一個壞男人的,也許壞男人浪漫,體貼,但是卻永遠也不會屬於同一個女人,這樣男人最終也只是一個過客,不會成為女人最終的歸宿,游戲人生者,其本身也自當被游戲者,男人要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腳踏實地才是最基本。可是什麼樣的男人才有味呢?不是有人說過男人本身就有味嗎?可那是腳臭味,其實在女人的心裡,所愛的男人就是最有味道的男人了,而女人最愛的當然也就是男人的責任感與專一了,那會讓女人對他足夠信任,並充滿安全感,還有就是這個男人還有一顆寵愛自己的心。
⑨ 我和老公結婚二十年了,我們感情一直不太好,早些年想離婚,孩子太小,為了給他完整的家,忍著沒離婚。現在...
既來之則安之,大千世界人來人往,你倆能過到一起結婚生子,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
現在的問題是你覺得你倆感情不好,恰巧孩子也不聽話,導致你心煩意亂;
這里有兩個問題,不能混淆。一是感情不好,是你倆的事情,退一步說,即使你倆離婚了,就能保證和另外一個人感情美滿如漆似膠?答案未必!二是孩子不聽話,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肯定不能排除你倆感情不和的因素,孩子對此很敏感,他的苦惱不必你倆的苦惱少;
只要不是賭博或第三者插足等原則性問題,建議你還是打消離婚的念頭。每個家庭都存在這樣和那樣的問題,需要經營婚姻,而不是把家庭氛圍搞糟,人常說家和萬事興,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你和老公恩恩愛愛,孩子也覺得幸福安全,你倆管理孩子的意見就不會有大的分歧,孩子也不會不懂事整天泡在網吧;
這樣從自身找問題,往往會取得滿意效果,切不可對未知的未來押寶,感覺離婚了肯定全順了;
女人到了40歲左右,是比較尷尬的年齡,退一步說,即使你離婚了再找一個男人,選擇范圍大多在50-60歲左右,至於將來你能否幸福,只有天知道;
而男人到了40歲左右,有可能再找個20歲的小姑娘,選擇范圍很寬泛,將來當他摟著小姑娘逛馬路時,你的心情不會太好;
離婚非同兒戲,切不可輕易為之。問題不能迴避,必須一一解決。否則,重組的家庭問題會更多更復雜,原裝家庭相對比較簡單,問題容易得到解決;
也許這些道理不和你的口味,但也希望你能慎重,並且祝你家庭和睦開心生活!
⑩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到底什麼算是氣質!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不老問無聊的問題.
氣質就象高手的殺氣一樣形於外